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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

  時菊哽咽:“故土便是我的家,即便宅子沒了?,可我爹爹和娘親的墳墓還在,我阿弟的墳墓也還在。我生在臨州,長在臨州,那?裡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家。”

  裴沅瑾僵了?會,緩緩問:“你不喜歡我了??”

  時菊不語。

  “你真的要這麼?絕情?”

  時菊落下淚來,絕情的不是我,是公子你啊。

  “公子,”她?努力讓自己平靜:“我真的要走?了?,您保重!”

  “我不許!”裴沅瑾突然發起狂來:“你招惹了?我就想走??你當我裴沅瑾是什麼?人?”

  時菊驚駭:“你是何意?”

  “何意?”

  裴沅瑾冷笑,倏地將門關?上,隨後把她?往床榻邊拖:“沒我準許,你敢走?出去試試!”

  他將時菊壓在床榻上,急切地去親她?的唇。一隻手慌亂解開她?衣帶,不住地逗弄,妄圖她?能像以前一樣稍微使些手段就能變得乖順服帖。

  “放開我!”時菊悲憤,拼命掙扎。

  裴沅瑾沒放,三兩下除去她?衣裳,然後覆上去。

  .

  這場歡\\愛持續了?一上午,裴沅瑾像瘋了?似的,不停要她?。

  時菊起初還能掙扎,最後累得一點力氣?也無任由他擺弄。

  最後一次結束,裴沅瑾親了?親她?的臉:“你還是這種?時候更順眼些。”

  時菊別過臉,閉上眼睛。

  感受到他緩緩退出去,隨後有?許多濃稠黏膩的東西?湧出來,她?也懶得管了?,疲憊地翻了?個身。

  裴沅瑾問:“你還想睡?”

  他坐在床邊:“先用午膳再睡吧。”

  “或者,我幫你清理一下?”他看了?眼湿漉而凌亂的錦被,輕笑:“我頭一回這麼?伺候女人,舒服嗎?”

  時菊緊閉著?眼,不理會。

  裴沅瑾推她?:“起來吧,你若沒力氣?,我抱你起身。”

  “滾!”

  時菊有?氣?無力呵斥。

  裴沅瑾一愣,繼而哈哈大笑。

  “行,我滾就是,你好好歇息!”他穿好衣服,出門了?。

  時菊聽了?會動靜,見他似乎下樓,才緩慢爬起來。

  她?渾身酸痛,雙腿更是走?不得路。

  她?坐著?緩了?緩,挪步去洗臉架旁,就著?早上的冷水一點一點擦拭。

  過了?會,待她?出門後,果真聽侍衛說裴沅瑾出去辦事了?。

  裴沅瑾在金昌辦事,還能辦什麼?事?

  時菊已經懶得去想。

  她?此?時很餓,兀自去後院廚房找吃食填肚子。廚子得知她?還未用午膳,盛了?碗面給她?。

  “這是我們這些下人吃的,才做出來,姑娘不嫌棄的話先將就用。”

  時菊點頭,接過碗尋了?個角落的矮凳,慢慢吃起來。

  然而,兩口面下肚,腹中一陣翻騰,頓時將吃下去的東西?全吐出來。

  廚子瞧見了?,忙說:“可能是姑娘吃不慣這些粗糙的東西?,我重新給你做其他的。”

  “不必了?。”時菊搖頭:“多謝你,我興許是沒胃口。”

  她?是真的沒胃口,這些天?吃得比較少,而且總有?反胃的感覺。

  默了?會,時菊起身,打算回去再歇一覺。可走?到樓梯口時,突然停下。

  她?慢吞吞地看向腹部,心底有?個不可思議的猜想。

 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了?,飛快去屋子取了?袋銀錢,然後出門。

  侍衛此?前得了?裴沅瑾的吩咐,不能讓時菊離開客棧,是以上前來攔她?:“柳姑娘,公子說了?,沒有?他準許......”

  “我想去醫館,”時菊打斷他:“這也要攔著?嗎?”

  “可是......”

  “若是你們不放心,跟著?我就是,但我現在必須去醫館看大夫。”

  .

  “姑娘已經有?一個多月的身孕。”醫館裡,大夫道?。

  證實了?自己的猜想,時菊愣愣地坐在椅子上。

  “姑娘身子虛,得好生休養切忌勞碌。”大夫道?:“我給姑娘開一副養胎的方子,姑娘照著?這個......”

  “大夫,”時菊聽見自己顫著?聲音說:“我不要這個孩子,你開一副落胎藥給我吧。”

  大夫驚訝:“姑娘不想要這個孩子?”

  見她?穿著?打扮並非嫁人的女子,頓時又明白了?什麼?。卻?可惜道?:“這孩子目前狀況極好,若是好生養興許以後是個白胖可愛的。”

  時菊落下淚來,堅決道?:“請大夫給我一副落胎的藥。”

  “你想好了??”大夫嘆氣?:“你身子虛,若此?時落胎,恐怕以後難再受孕了?。”

  “我想好了?,”時菊哭著?點頭:“我真的想好了?。”

第128章

  臘月二十六開始, 朝廷封印,百官們放假了。

  裴沅禎也?總算得了闲,不過闲下來的裴沅禎像換了個芯子似的, 黏人得很。

  沈栀栀去東三街的鋪子, 他也?跟著去。沈栀栀在一旁看賬,他就站在櫃臺前?幫著撥算盤。

  年關時節,各家生意都比較忙。尤其是?沈栀栀經營的這家幹貨鋪子, 這半年來,盈利竟是?比往日好幾年的還多。

  裴沅禎道:“你?如此?本事, 以後我若是?不當首輔了, 靠你?養也?使得。”

  沈栀栀嫌棄:“大人怎的跟街上那些混油子一樣,光想著吃軟飯?”

  裴沅禎莞爾:“ 也?不全然,我這不是?在幫你?打下手嗎?別的不會?,撥算盤還是?順溜的。”

  沈栀栀:“你?堂堂首輔大人, 說這話也?不臉紅。”

  兩人這邊旁若無人打情罵俏,排隊買幹貨的夫人們倒是?聽得牙根都酸了,卻又不好表露神色。小聲催促:“沈掌櫃,這些幫我勻一勻秤吧。”

  “唉, 好好好。”沈栀栀接過來,往秤上一放:“肚菌一斤二兩。”

  裴沅禎聽後,頭也?不抬地撥算盤:“一共三兩銀子。”

  得, 還未成親, 兩人配合默契得跟老夫老妻似的。

  排隊的一眾夫人們牙根更酸了。

  .

  隔了兩日, 沈栀栀突然想起來件事。

  大早上她推了推裴沅禎:“醒醒, 我有事跟你?商量。”

  裴沅禎摟著她眼也?不睜, 懶懶道:“你?說。”

  “後日就是?除夕了,你?打算怎麼過?”

  “照常過。”

  “如何照常過?”

  裴沅禎緩緩掀眼:“你?有何主?意?”

  “是?這樣, ”沈栀栀說:“去年除夕咱們是?在岱梁過的,今年既然來了京城,幹脆辦熱鬧些。”

  裴沅禎靜靜聽她說。

  “我們請皇上一道過除夕如何?”

  “好是?好,隻是?......”

  “隻是?什麼?”

  “請皇上來臣子的府上過除夕,還從未有過這等?先例。”

  沈栀栀眸子轉了轉:“不來你?府上,咱們去裴家祖宅過除夕。裴家是?皇上的舅家,外甥去舅家過除夕不會?惹人非議吧?”

  “到時候將裴家的長輩們都請來,大家熱熱鬧鬧過除夕,多好!”

  裴沅禎沉默,不言。

  “你?覺得我這個主?意不好嗎?”沈栀栀說:“我主?要是?想著皇上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宮裡過年,實在不忍。”

  “不是?不好。”裴沅禎面色些許古怪:“皇上未必肯來。”

  “你?還未曾請,怎知?皇上不願?”

  默了片刻,裴沅禎道:“罷了,就按你?說的辦,你?高興就好。”

  沈栀栀不樂意,嘟哝道:“什麼叫我高興就好?我這還不是?為了緩和?你?跟皇上的關系?我如此?用心良苦倒是?讓你?當作兒戲,真?是?不識好人心。”

  她翻了個身,不想理他。

  這嬌氣模樣,裴沅禎愛得不行。立即又把她抱過來:“你?變著法地罵我是?狗我也?沒說什麼,你?怎麼還使上性子了?”

  “我哪有罵你??”

  “不識好人心的前?一句你?卻不說,不是?在心裡罵我嗎?敢罵本官是?狗,你?該當何罪?”

  “我就罵怎麼了?”

  “也?不怎麼,本官略施小懲。”

  說著,他翻身壓過去,噙住她的唇。

  幾乎是?同?一時間,沈栀栀迎上他。

  裴沅禎喜歡她的熱情,她不像其他女?子扭捏矜持,她從來都是?直接的,對他的愛意也?是?如此?。

  兩人唇舌糾纏,氣息相融,在冬天的清晨溫情脈脈。

  這般輕柔地親了會?,裴沅禎退開:“越發舍不得你?了。”

  沈栀栀知?道他說的是?何事,望著他的眼睛:“你?隻管去,不要牽掛不要分心,我會?好好等?你?回來。”

  “嗯。”裴沅禎低下頭,繼續湊過去親她。

  裴沅禎的臥室有地龍,兩人在室內衣衫單薄,這麼摩擦了會?,各自身子火熱。

  這些日,沈栀栀在裴府皆是?跟裴沅禎同?塌而眠,兩人互相舍不得對方,恨不得時時刻刻膩在一起。

  但這令他們甜蜜又苦惱,睡在一起總忍不住做點旁的。沈栀栀到還好,在裴沅禎的撫弄下,她總是?很快就得到滿足,而裴沅禎卻日漸難伺候起來。

  就比如現在,他的東西埋在那裡,令她難以忽視。

  沈栀栀憂愁地望著他:“能自己消下去嗎?”

  裴沅禎摩挲她唇瓣,含糊不清地問:“你?幫我好不好?”

  “可?我連著幾日幫你?,手連吃飯都使不上勁了。”

  裴沅禎輕笑:“最?後一次,嗯?”

  “你?上回也?這麼說。”

  “......”

  “就不能自己消嗎?不然,你?自己動手?”

  裴沅禎臉黑,面無表情:“不能。”

  “那怎麼辦?”沈栀栀眨巴了下眼睛,模樣無辜又促狹。

  裴沅禎暗暗咬牙,並不打算放過她:“我有其他法子,你?肯不肯配合?”

  “什麼?”

  一刻鍾後,沈栀栀站在櫃子旁,手扶住橋臺。她衣裙下,光潔的雙腿發顫。

  “你?還要多久?”

  “受不住了?”裴沅禎從身後抱住她,一部分衣裙被他疊在她腰間:“再等?等?。”

  “已經快半個時辰了,我餓呢。”她還沒吃早膳,又累又餓。

  “很快。”裴沅禎湊過去,一隻手攬著她的腰,一隻手扳過她的臉與她溫柔纏綿。

  他低聲道:“你?站直些,我很快就好。”

  沈栀栀臉紅啐他,卻乖乖地照做。許是?在外邊的緣故,她除了腿酸並沒有其他感?覺,倒是?身後的人,竟是?難以抑制地喟嘆。粗重的呼吸一道一道地灑在她耳廓處,聽得她臉紅心跳。

  終於,又過了一刻鍾,他總算停下來。

  沈栀栀見櫃上灑了一攤乳白之物,羞得不敢看。

  .

  也?不知?裴沅禎是?如何進宮請人的,皇上居然同?意去裴家過除夕。

  是?以,除夕這日,沈栀栀起了個大早忙前?忙後。

  沒辦法,裴家無操持年節的婦人,隻能她這麼個未過門的來籌辦。

  裴家大房已經無人,而裴望的妻子在裴望死後得知?真?相時,已經帶著女?兒心灰意冷地回了娘家。裴彥更不消說,何氏是?他親手殺的,如今膝下無兒無女?,孤零零一個。

  說起來,裴家偌大家族竟是?最?後死的死散的散,裴家祖宅空空蕩蕩。

  好在除夕這日,來赴宴的除了裴彥、裴沅禎外,還來了幾個裴家旁支的後輩。

  這些人是?長輩們安排來的,因?皇上和?裴沅禎在,特地送來露露臉。

  用膳的時候,眾人圍坐一桌。皇上坐在上首,裴沅禎坐在左下,而裴彥坐在右邊,裴家幾個年輕後生坐在下首位置。

  男女?分席而食,隔著屏風,沈栀栀和?裴家幾個小輩女?眷單獨坐了一桌。

  小輩們對她很是?好奇,邊吃邊小聲問她許多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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