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御膳房S了十年的魚。

 

臨出宮前，我被太子寵幸了。

 

準確來說，是我寵幸了太子。

 

看著累得半S的太子，我逃了。

 

直到三個月後，太子的肚子大了起來。

 

他挺著大肚子帶兵圍住了南風院。

 

在床榻上抓我抓得正著：

 

“你不要孤肚子裡的娃了嗎？！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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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 

我是御膳房裡技術最好的S魚女。

 

本想偷腥一下皇宮裡送給太子的魚湯。

 

隻是我沒想到，這湯裡加了料。

 

一碗魚湯下肚。

 

不僅肚子熱熱，臉也熱熱的，我的眼神迷離了起來。

 

好像有什麼人從門外踉跄地闖了進來。

 

幸好我溜進來的時候沒有點燈，他看不清我的臉。

 

那人走到我的身旁。

 

我能清晰地聞到男人身上清冷的沉香。

 

好香，比剛出爐的魚湯還香！

 

我沒有思考地伸出手，一下子就松開了眼前人的腰帶。

 

眼前人驚呼一聲：

 

“唔……何人冒犯……冒犯孤！”

 

“不……不要！”

 

他的肌膚冰冰涼涼，好喜歡。

 

我把他壓在灶臺上不熟練地親吻著他。

 

身下人的聲音化作呻吟斷斷續續地發出來。

 

他喘著粗氣，想要阻擋我的動作。

 

不過漸漸他的力氣小了下去，甚至身體順著我的動作擺動。

 

起初我在主導，後來情迷意亂中，好像眼前人跑到了上面。

 

一夜荒唐，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我臉上。

 

我條件反射地猛地醒了過來。

 

我看了看四周。

 

kao，太子滿身紅痕光不溜秋地靠在我身邊。

 

2

 

我……我寵幸了太子。

 

太子要是知道是誰在灶臺寵幸了他，一定會把人抓起來下大牢！

 

我惶恐地穿上衣服，根本顧不上腿上的酸痛，迅速開溜。

 

阿彌陀佛，阿彌陀佛。

 

那晚事後，沒有聽說太子失身的傳言。

 

看來太子也覺得那晚的事不恥，把事情壓了下來。

 

我心裡不禁有些酸澀，畢竟沒有哪個達官貴族會娶一個宮女當正妻的。

 

我還是照常在御膳房S著魚。

 

隻要挨過下個月太子的選妃宴，我就能年滿出宮了。

 

有那麼多花花綠綠的妃子，宋祺齊也不會記得那晚灶臺上的女人。

 

隻是我沒想到，宮宴上，我差點漏了餡。

 

我和平日一樣，S完宴會上的魚，順便幫其他伙計SS雞。

 

剛準備歇一歇，侍衛就火急火燎地衝進御膳房，連句辯解都不給我。

 

直接把我抓到了御前。

 

我瑟瑟發抖地被人跪扣在地上。

 

宋祺齊面容憔悴地彎著腰，抱著痰盂一陣猛吐。

 

原來是太子在吃過我經手的魚湯後，止不住地嘔吐了起來，吐到現在。

 

皇宮裡見不得人的事情太多，這是第一次有人把投毒放在明面上。

 

所以我這個相關人員連拖帶拽地帶了過來。

 

我害怕宋祺齊認出我的臉。

 

雖然那天晚上夜色朦朧，但是架不住我心虛呀。

 

我低著頭用餘光投投打量四周。

 

俯在太子身前的老太醫，眉頭緊鎖，捋了兩下半白地胡子，跪地高聲：

 

“恭喜殿下，賀喜陛下，太子有了！”

 

3

 

太子懷裡的痰盂咣當一聲跌落在地上，滾到了我面前。

 

我的大腦一片混亂。

 

有了？有什麼了？

 

我要當娘了？

 

還是沒有奶水的娘。

 

我生平第一次想衝上去犯上。

 

摸一摸太子的肚子。

 

一個男人，怎麼可能有孕？

 

宋祺齊陰著臉，讓太醫退了下去。

 

不隻是我，在場的人都一臉意外。

 

真懷了呀！

 

宋祺齊按著額頭，煩悶地讓我抬頭：

 

“抬頭，孤要問你話！”

 

我緩緩地抬起頭，和宋祺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相對。

 

我不禁想到那晚他泛著水光的眼睛。

 

我迅速地搖搖頭，在心裡默念八百遍清心咒。

 

阿彌陀佛，色即是空。

 

宋祺齊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：

 

“孤是不是見過你？”

 

我恭敬地拜在地上：

 

“奴婢是御膳房的宮女，想必殿下是之前送菜的時候殿下見過。”

 

說這話的時候，我心裡砰砰跳，唯恐露餡。

 

還好宋祺齊隻是問了問我在御膳房幹了什麼就把我放了回去。

 

這皇宮，我是不能再待了。

 

萬一哪天宋祺齊認出我是他肚子裡娃的娘，讓我負責咋辦。

 

我買通了管事的公公，改了年齡，把我加塞到了第一批出宮的宮女裡。

 

出宮後，我背著一身金銀財寶直奔家門。

 

隻是我沒想到，我隻是離家區區幾載。

 

我那庶繼母就把我嫡弟弟發賣到了青樓。

 

4

 

我拿著那把在皇宮陪了我十年的S魚刀，撵著我的庶繼母滿院打。

 

我那沒良心的爹，還想攔我，我把S魚刀一把砍在他的兩腿之間。

 

再攔我，我就讓他痛失小弟。

 

我把庶繼母吊起來打了三天三夜。

 

哦，還有我那廢物老爹。

 

終於，他們說出了我弟的下落。

 

我把S魚刀踹在懷裡。

 

老弟，姐姐來救你了！

 

到了地方我才知道，我那出息老弟，在南風館幹到了頭牌。

 

還他娘的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的清倌。

 

以他的身價，我要是想贖他，發賣了我爹都不夠。

 

我隻能忍痛拿出我那晚從太子身上順出來的玉佩。

 

好弟弟，姐姐為了你把好東西都拿了出來，你可要好好聽話。

 

帶著家當，我坐在了南風館的包廂裡。

 

5

 

我弟弟沈秋楚，前呼後擁地上了臺。

 

臺下的男男女女一擲千金，我一拍案，把太子的玉佩給了管事的。

 

果然老板都是識貨的。

 

收到玉佩之後，立馬把沈秋楚帶下了臺，把我帶去了房間。

 

我一進房間就聽見了男人的唔咽聲。

 

我往床榻上看去。

 

我嘞個老騷爺，我弟弟穿著幾塊啥也遮不住的破布被人綁在了床上。

 

我不禁扶額苦笑，老板也真是。

 

我跑過去，解開束縛沈秋楚手腳的繩索，他哭著叫我姐姐：

 

“姐姐，你終於來了！”

 

我那麼乖的弟弟，被這破青樓蹂躪成什麼樣了！

 

我心疼地拭去他臉上的淚水，安慰他：

 

“好了，好了，姐姐來了。”

 

“姐姐帶你回家。”

 

隻是我才攙扶起沈秋楚，大門猛地被人打開。

 

宋祺齊挺著大肚子，拿著玉佩紅著眼地闖了進來：

 

“你看上這野小子了？”

 

“你連孤肚子裡的娃也不要了？”

 

6

 

說著他身後的侍衛衝進來，把沈秋楚架了出去。

 

還貼心地關上了房門。

 

整個房間裡，隻剩下我和宋祺齊。

 

他眼角微紅，護著肚子，向我步步緊逼，把我逼到床角。

 

此時的情景，和那天晚上完全反了過來。

 

我把目光怯怯地看向宋祺齊微隆的腹部，咽了咽口水：

 

“你……這段時間累不累呀？”

 

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，努了努嘴，忍著自己不流淚：

 

“孤還以為你不在乎這個孩子。”

 

他的態度稍微軟了些許。

 

我試探性地問了問他：

 

“那個……那個頭牌你能不能把他還給我。”

 

“我花了錢的，還要帶回家的吶。”

 

宋祺齊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，握緊拳頭打在床榻上，SS盯著我：

 

“沈秋星，花著我的錢買男人，還要把這樣的浪蕩貨色帶回家？”

 

說完他頓了頓，手扣住我的下巴：

 

“那天夜裡，我沒讓你滿意嗎？”

 

他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，我都覺得若我的回答不讓他滿意。

 

他甚至都會不顧念自己有孕之身，在這裡顛鸞倒鳳。

 

我害怕地把自己縮在牆角，辯解道：

 

“殿下，孩子我會負責，但是畢竟那是意外，你不能讓我嫁給你呀。”

 

“更何況你我之間並無男女之情呀。”

 

聽到我的話，他陰鸷著臉扣住我的下巴，食髓入味地吻了上來。

 

他的手指在我輕薄的衣裙上滑動。

 

這回換他吞掉我的嗚咽聲。

 

嗚…嗚嗚，真是天道好輪回。

 

7

 

我被宋祺齊擄去了東宮。

 

他是太子，我是平頭百姓。

 

連申冤的地方都沒有。

 

真的是太冤啦。

 

他把我關在東宮，讓我對他負責。

 

負個屁責，他一個太子還怕找不到接盤俠！

 

我看他就是報復。

 

我把東宮裡的東西都砸了個遍，不管我怎麼作天作地，都沒人制止。

 

但隻要我有踏出東宮的半步，侍女們就紛紛把我抬回房間。

 

東宮太太太無趣了。

 

我隻能拿著我的S魚刀，把宋祺齊精心養的金魚都開膛破肚。

 

他們說這都是宋祺齊精心養的魚，旁人碰不到一點。

 

下面的人嚇得連忙請了宋祺齊。

 

我一手舉著S魚刀，一手舉著才清膛的金魚看向他。

 

他一聞到滿院的魚腥味，就彎腰地幹嘔。

 

他拍著自己的胸膛，盯著我手上的刀：

 

“這魚本就是因太子妃生的。”

 

“太子妃喜歡，那孤多送點魚供你S。”

 

說話間，他還不斷抑制著自己的嘔意。

 

他好像在很辛苦地孕育這個孩子。

 

我莘莘地把魚扔回盆裡。

 

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我胸膛流竄。

 

宋祺齊他難道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嗎？

 

8

 

宋祺齊送來的魚又大又好動，我廢了好大的勁才收拾幹淨。

 

我讓婢女給宋祺齊帶了紙條，約他今夜相見。

 

初見時，我們以魚湯相會，這次也用魚湯作陪吧。

 

我做得很仔細，手上都被刀口劃上了個口子。

 

我坐在桌前等著宋祺齊來。

 

隻是……宋祺齊好像爽約了。

 

我等到了半夜，湯都凝固了，他都沒來。

 

看來他根本不想和我好好談談。

 

我端著魚湯去澆花。

 

房門嘎吱一聲打開，宋祺齊帶著一身寒氣從屋外衝了進來。

 

他滿頭大汗地喘著粗氣：

 

“對不起，孤來遲了。”

 

我呆呆地看著他，把手撫上他微隆的腹部，感受著胎兒的細小顫動。

 

宋祺齊紅著眼尾，隱忍害羞地看著我。

 

“殿下，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？”

 

我這笨嘴，我本來想問他怎麼養著孩子。

 

宋祺齊聽到我的話後，臉色陰沉了起來，把肚子向後挪了挪。

 

我連忙解釋道：

 

“我不是不想要孩子，隻是我和殿下的孩子……”

 

他捏著我的手腕，把我抵在牆上：

 

“獨獨不想要和孤的孩子。”

 

“行，行，行！”

 

“沈秋星你做到了。”

 

宋祺齊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。

 

我好像還聽見了他低沉的抽泣聲。

 

我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。

 

宋祺齊是因為我在哭嗎？

 

怎麼可能，我居然痴心妄想我的幻想是真的？

 

罷了，一個小宮女怎麼可能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啊。

 

9

 

宋祺齊還是沒有解了我的禁令。

 

隻是他再也沒有來見我。

 

我安靜地待在東宮一隅。

 

在我以為我這輩子就要老S在宮中的時候，我的弟弟，沈秋楚穿著鎧甲，拿著長劍衝進了東宮裡。

 

東宮亂了。

 

沈秋楚是來救我的。

 

“姐姐，姐夫被抓了，他讓我來救你！”

 

姐夫？宋祺齊？

 

我抓著沈秋楚的臂膀，慌亂地詢問宋祺齊的處境。

 

他現在大著肚子，禁不起折騰。

 

沈秋楚沒空回我，他一刀一個叛軍，把我拎出了東宮。

 

出了東宮我才知道，二皇子謀亂，宋祺齊被活捉了過去。

 

臨走前還囑咐沈秋楚把禁在東宮裡的我撈出去。

 

他有病吧，不讓這些暗衛救自己，撈我幹嘛！

 

我就是一個S魚女，誰會抓我。

 

我不禁紅了眼，暗暗把兜裡的S魚刀揣好。

 

我不知道我對宋祺齊是什麼感情，但是我要救他。

 

若是命喪宮中，或許這就是我的命。

 

我揣著刀偷偷地爬了出去，卻被沈秋楚抓了個正著。

 

他擎著我的後頸拉著我往裡走。

 

我四肢亂飛地大罵：

 

“沈秋楚，你他娘的就這麼對我？”

 

“你小時候尿褲子都是我給你收拾的，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，你就這麼報答你姐的！”

 

“放我出去！”

 

沈秋楚把我關在廂房裡，盯著我的臉，感嘆道：

 

“姐姐，你喜歡姐夫，為什麼不早點說。”

 

10

 

他胡說，我才沒有！

 

我隻是覺得孩子不能早早沒了爹。

 

我瞪著眼，把沈秋楚像小時候一樣壓在身下痛揍。

 

他護著臉連連求饒：

 

“好了，好了，姐姐！”

 

“宮裡內應會給發信號的，但是我帶著你一起去救駕。”

 

聽見他的話後，我才收了手。

 

在我把S魚刀刀鋒磨得發光的時候，沈秋楚終於動身了。

 

我穿著小兵服混在其中。

 

一路上，打得很輕松。

 

我甚至都快覺得宋祺齊被擄是假情報。

 

直到我們一路衝到了養心殿上。

 

二皇子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，把大了肚子的宋祺齊抓在身邊。

 

“你們的太子殿下馬上就要S了，何不投降於我？”

 

這說的什麼狗屁話，宋祺齊這不活得好好的。

 

我身材嬌小，根本無人在意，我悄悄繞到了後方，一把S魚刀飛出去：

 

“把老娘男人還給我！”

 

11

 

我的短刀一把插入二皇子的肩頭，他疼得松開了宋祺齊。

 

我跑過去一把把刀拔了出來，把宋祺齊護在身後。

 

哦，不好意思，刀拔得有點快。

 

二皇子的鮮血濺了我一臉。

 

誰都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我打亂僵局。

 

宋祺齊捏了捏我的手心，示意我：

 

“給你男人解綁。”

 

我一陣臉紅，剛剛我都說了什麼呀！

 

我紅著臉用刀劃開他身上的繩子。

 

眼神撇到他隆起的肚子，不禁伸手摸了摸，軟軟的。

 

他挑眉看向我，在我耳畔私語：

 

“回去給你摸，現在不能。”

 

天S的，再也不胡作非為了。

 

12

 

二皇子捂著肩頭，龇牙咧嘴地盯著我和宋祺齊，哈哈大笑起來：

 

“呵，就算今日我S，你這個太子也活不了。”

 

“你還真以為你肚子裡長了個娃？”

 

“我告訴你，那是因為你中毒了，要S了！”

 

我看了看宋祺齊的臉色，絲毫不變。

 

二皇子的話，我是有些信的。

 

畢竟這世上我還從未聽過男子懷孕生子。

 

隻見二皇子仰頭大笑，向空中發射了信號彈。

 

牆頭處射來一道飛箭正中二皇子的心頭。

 

他震驚地看著宋祺齊倒了下去，嘴裡哆嗦著：

 

“你……你早就什麼都知道了。”

 

二皇子S了，在我面前徹底咽了氣。

 

宋祺齊轉身擦了擦我害怕流下的淚水，笑了笑，想張口說話，卻在我面前徑直地倒了下去。

 

我驚恐地叫著他的名字。

 

完了，娃他爹真的要S了。

 

13

 

太醫進進出出，換了一波又一波，個個搖著頭。

 

“殿下，毒瘀脾胃，難呀，難呀。”

 

我拿著S魚刀抵在領頭的太醫脖子上，紅著眼地威脅眾人：

 

“難你大爺的，能治治，不能治我現在就把你開膛破肚。”

 

我知道我不應該為難他們，但是此刻我不禁希望我的威脅有用，能讓這群資歷深厚的老太醫改口。

 

巨大的影子籠罩住了我，一隻溫熱的大手扣住了我的刀柄：

 

“阿星，別鬧。”

 

我含著淚看向身後人，委屈地撇了撇嘴：

 

“我男人要S了，我還不能發泄一下！”

 

宋祺齊揮手讓眾人退了下去，他捏著我的臉輕輕地哄我：

 

“好了，好了，孤不會S的，孤還沒娶妻吶。”

 

我的手撫上他微隆的肚子，仿佛裡面真有個小生命。

 

“以後，我們會有新的孩子對吧。”

 

他把我抱在懷裡輕嗯了一聲。

 

14

 

太子病危，宮亂剛反。

 

皇室這一家S的S，傷的傷，反正是沒幾個身體好的人。

 

群龍無首，這朝政上的事居然由我一個S魚女決定。

 

真是荒唐！

 

我坐在朝堂皇位之上。

 

一個女人，坐在了全是男人的權勢之地，是沒有人信服的。

 

我揣著那把S魚刀強撐著接受眾臣跪拜。

 

果然被找茬了。

 

堂下殘存的二皇子黨羽指著我的鼻子大罵：

 

“太子如今強弩之弓，不如另立儲君，怎能讓一個低賤的宮女主持大局！”

 

領頭的人，我見過。

 

一個戶部尚書，但是卻連算盤都不會撥。

 

我軟了神色，笑著走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