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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顧躍含的小心,陳昭身上也沒粘什麼口水,就算他醒了也隻會是以為自己出現幻覺。
起初我對顧躍的計劃不理解,嚇這麼一遭也沒用。
顧躍:“那你罵回去也沒用,他又不會聽,還是讓他實打實的害怕比較好。”
雖說老虎是顧躍,但看著充滿攻擊性的動作,我還是微微發怵。
虎型的顧躍轉身,慢慢朝我走過來,一步一步,極具壓迫感。
但到了我面前,老虎就趴下露出肚子來,頭蹭著我的腳,示意我去摸它。
我順毛捋,老虎舒服得整個虎軟下來。
但它的毛柔軟濃密,我實在沒克制住,猛地將臉埋進去,狠狠吸。
老虎一激靈,反客為主撲上來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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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東北虎比白狐還勾引人。
撸了半天,過足了手癮,我才意識到這本人是顧躍,摸的是顧躍的肚子和屁股。
想象顧躍光溜溜的像老虎一樣撲上來,我鼻頭一熱,流鼻血了。
我捂著鼻子,感慨真是美色誤人。
旁邊還躺著一個這麼大的陳昭呢。
顧躍趕緊恢復成人形,隻穿了褲子,連上衣都沒來得及套就跑出來,找紙給我擦鼻血。
好不容易止住了些,又被顧躍勾的淌得更厲害。
一入眼就是顧躍勁瘦的窄腰,肌肉線條分明。
虎型時有毛茸茸加成,隻會覺得可愛,但真人時就有些少兒不宜。
顧躍還試圖拽著我的手去摸他的腹肌。
“你剛剛不是還摸得很開心嗎,怎麼現在不摸了?”
“我就知道,你隻喜歡毛茸茸!”
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嗎。
我探頭,瞧了瞧陳昭還昏的徹底。
我像撸老虎那樣捏住顧躍的臉,清楚看到他濃密的睫翼輕輕顫動。
這一刻,才終於有了實感,crush的上司不僅是東北虎,還喜歡我。
嘿嘿,我改名叫武松也不錯。
我將顧躍的臉拉近些,顧躍瞪大眼睛。
“貓科動物,你的舌頭上會有倒刺嗎?”
5
事實證明,人形的顧躍舌頭上沒有倒刺。
但他嘬得我嘴疼。
我決定以後少調戲貓科動物,確實記仇。
我倆估摸著時間,假裝進雜物間,發現了暈過去的陳昭,一杯水把他澆醒。
雖然他嚷嚷著遇見老虎,但大家都不信,還說是不是他在密閉空間抽煙,給自己燻出幻覺了。
大家都看笑話,倒是巴不得有真老虎咬他一口。
陳昭擦臉上的冷汗:“可是,可是我還是感覺有人盯著我,就像盯獵物一樣。”
顧躍冷笑:“說不定就是老虎在伏擊你呢,畢竟它們都很有耐心,是不會讓獵物跑掉的。”
顧躍說到最後,還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我作勢舉手投降,小聲道:“不跑,不跑,我又不是真武松,哪能跑的過你呀。”
晚上,我帶著顧躍出門吃飯,剛一進門就注意到門口的位置坐著個男人。
一頭銀發,是非常打眼的漂亮,我忍不住多看幾眼,周圍也有女生偷偷拍照。
顧躍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,又拉著我去了另外一邊的位置。
但我忍不住想看看剛才的漂亮帥哥,顧躍扳著我的臉,悶悶不樂道:“是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嗎?還是你其實是個喜新厭舊的人。”
我一把攬過的顧躍的手臂:“肯定還是你排第一位啦,你可是百獸之王”。
趁著周圍人不注意,我按著他的頭在臉頰上親了一下:“夠有誠意了吧。”
顧躍一把捂住側臉,好像我輕薄他了一樣。
我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很享受。”
顧躍格外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調情和偏愛。
菜還沒上桌,對面卻忽然坐了人。
顧躍整個人倏爾緊繃起來,散發出隱隱的不悅。
是剛才門口的漂亮帥哥,一頭銀發隨意扎起來,慵懶的坐在那裡。
顧躍:“你來幹什麼?”
那人沒管,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看著我:“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
我:“?”
那人嘆口氣:“你還抱過我的呀。”
顧躍坐不住了,起身要上手:“你個臭狐狸,味道我隔著八百米都能聞到!”
我手腳並用按住顧躍:“狐狸?白狐?哈爾濱大街上跟我合影的那個?”
那人笑了,整個眸子流光溢彩:“對啊,我叫白餚。”
說著他瞪一眼顧躍,又笑意盈盈的轉向我:“我很好摸是不是?可比那個傻老虎好摸多了。”
“你放屁!誰能有我好摸。”
隔壁桌的人側目,表情奇怪,大概是想這帥哥還挺開放。
白餚聲音輕柔:“他是不是隻會打滾、蹭你,讓你摸他的頭和肚子。”
白餚的聲音裡全是蠱惑:“但我不隻會這些,我還會趴在你懷裡,用尾巴纏上你的手,還會親你。”
不得不說,確實心動,我光想象一下就覺得誘人,不管是白狐還是男人。
但我坐懷不亂:“不用,我摸顧躍一個就夠了。”
顧躍:“如果你不咽口水我就信你了。”
顧躍臉黑得像鍋底:“你們人少,怎麼還有功夫跑這邊來,不幹活了嗎。”
白餚身形一滯:“我們輪班,這兩天不是我的班。”
顧躍大喇喇向後一靠:“輪班?要不我給叔叔打個電話,問問你是輪班還是逃跑?”
白餚:“我把丹頂鶴和馴鹿他們都叫回來了,畢竟不能隻有咱們兩家出力不是?”
顧躍:“所以你是偷跑出來的,那我可得告訴叔叔。”
白餚不復剛才的氣定神闲,一把按住顧躍要打電話的手:“行吧,你厲害。”
顧躍又趾高氣昂起來,活脫脫打了勝仗的模樣,但在桌下又暗戳戳捏我的手。
我看準機會,問道:“你是怎麼找過來的?”
白餚一攤手:“聞著味道啊。”
我無語,仗著自己是動物鼻子厲害唄。
“你偷跑了誰在哈爾濱拍照啊?”
白餚:“我把家裡小孩騙回去了,反正長的都差不多。”
我:……你厲害。
白餚:過獎。
菜上來了,顧躍趕走白餚,讓他吃自己付錢的飯。
白餚留下一句“我一定還會回來的”,還朝我淺笑,拋了個飛吻就走了。
顧躍:“我要把他烤了。”
我:“犯法,犯法。”
想著白狐豔麗的臉蛋,我一邊吃飯一邊感嘆:“不愧是狐狸哈,狐媚子狐媚子的,紂王能不喜歡這樣的嘛。”
眼看著顧躍的眸色暗下去,我立馬話鋒一轉:“但我不是紂王,我就喜歡東北虎,嘎嘎有氣勢,有成就感。”
但顯然顧躍不吃這一套了,自顧自喝酒,黯然神傷。
誰知道顧躍的酒量和他的形象成反比,不到一杯就醉的徹底,恍惚間把耳朵都放出來了。
湊到我面前,聲音隱隱帶了哭腔:“你現在都不摸我了。”
我不得不將他的頭按在懷裡阻止他亂動。
“尾巴,尾巴也要出來。”
我說這可使不得,耳朵還好解釋,但尾巴放出來,大家不會覺得是東北虎成精,隻會是某些奇怪的play啊!
“人多,咱們回家再放好不好?”
我哄著顧躍,一邊按他的屁股不讓尾巴冒出來,一邊連拖帶拽弄上車。
開車到我家,我又費好大的力氣才將顧躍弄上樓,精疲力盡。
但顧躍嚷著身上有狐狸的臭味,非要洗澡,我隻能先去調試浴室花灑的水溫。
我剛要喊顧躍,浴室的門卻被顧躍打開了,他儼然一副清醒的模樣。
我是蹲著的,他整個人籠罩過來,將我擠在角落。
顧躍把尾巴放了出來。
我:得了,褲子又一個洞。
他跪著,兩隻手撐在地上,探頭親我,親完嘴又親臉,每一處都是淺嘗輒止。
親夠了又開始舔,舔我的嘴唇和耳朵。
我想躲,卻被他按住後頸,一隻手被他握住。
我隻能用空出的手去戳弄顧躍的痒痒肉。
他的尾巴蠢蠢欲動,趁我不注意就纏上了我的手腕。
一圈一圈,向上蹭的同時還牢牢固定住我的手。
“我也可以親你,也可以用尾巴纏上你的手,我可以學很多新的東西。”
顧躍的目光中滿是掠奪,他將我禁錮在視線範圍內,雖然跪著的他才像下位者。
“所以不許看別的人。”
“你知道東北虎怎麼捕獵嗎?我們會很有耐心地等待,等待最好的時機,很少有獵物能逃脫。”
“你剛進公司我就知道你,我就看中你了,我們的每一次見面,都不是偶然。”
我看著笑得人畜無害的顧躍,回想我們的相遇。
起初我對他的臉蛋一見鍾情,後來團建時我們坐相鄰的位置,還做了同一個項目。
顧躍的呼吸急促起來:“你會討厭我嗎?我這麼有心機。”
他大概是又怕我說出他不想聽的答案,索性用親吻堵住我的嘴。
我想說話,隻能用舌尖抵著他出去。
顧躍低頭,整個人都黯淡下去。
我:“我腿麻了,咱們就不能換個地方嗎?非要在廁所。”
6
我好一頓安撫,才讓醉酒的顧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他,而不是沉迷於他身上的毛茸茸,也不是為了脫身敷衍他。
第二天,顧躍酒醒後,對自己的行為一問三不知,隻是頂著那張高冷的臉蛋傻笑。
雖然知道他在演戲,但我決定大度的不戳穿他。
即使顧躍對我依依不舍,我們還是要各回各家過年。
我回了老家,顧躍回哈爾濱。
並且顧躍嚴正聲明,他不會再到虎園裡營業接客了,他之後隻會對我一個人撒嬌。
我:“啊?我不介意啊,反正是老虎的樣子。”
顧躍眼神銳利盯著我。
我:“不,我介意,你隻能我一個人摸。”
顧躍才心滿意足。
雖然分隔兩地,但顧躍恨不得一天八百個視頻找我。
我一邊買年貨一邊把手機揣兜裡和顧躍視頻,他那邊隻能看見漆黑一片。
街上人來人往,但我一眼就發現了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頭白毛。
“白餚?”
聽見這個名字,顧躍“嗷”一嗓子,聲音一蹦三尺高。
“臭狐狸,我就說他不安好心!”
“你說誰不安好心呢?”
白餚湊過來,對著耳機說話。
我:得,又一個聽力好的動物。
我掏出手機,屏幕對著我和白餚,試圖以理服人,讓顧躍先別罵白餚了。
白餚在一旁煽風點火:“我的耳朵要放出來嘍,手感可好了。”
我對顧躍保證:“我不摸,我不摸。”
白餚:“你過來呀,你過來呀,你過不來嘿。”
顧躍消失在屏幕中一下,再出現時已經穿好衣服:“等我去找你!”
“我家離縣城有點遠,客車都要停了,你來了也過不去,別來了昂。”
一邊勸阻顧躍,我掛了視頻就挽起袖子。
白餚見勢不妙:“你是要打我嗎?”
我:“你猜。”
白餚撒腿就跑,但街上人多,老頭老太太的,白餚哪個也不敢撞。
我還是拽著白餚的衣領子逮住他。
“你說你闲著沒事跑來找我幹嘛?”
白餚清清喉嚨:“怎麼說呢,我是來找你當我女朋友的。”
我:“原來你真想翹顧躍牆角!”
白餚:“怎麼能叫翹呢,是公平競爭。顧躍找了對象,才不用給家裡幹活,理由就是他有女朋友了。要是我也找一個,不就不用逃跑了嗎。”
我一臉疑惑:“那你找去啊。”
白餚搖搖頭:“我可不是對感情隨隨便便的人,萬一找了個奇怪的人怎麼辦,但顧躍看上你,你肯定是不錯的,所以我選擇吃現成的。”
我把白餚從頭打量到腳,滿臉無語:“……還是讓顧躍打你一頓吧。”
我轉頭就走,跟這玩意兒說話實在是浪費假期。
白餚:“我們可以談談!顧躍會的我肯定也會!”
我沒再搭理他。
白餚:“我可是狐狸!白狐!你選老虎不選我!”
周圍人像看傻子一樣。
我:“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。”
買了東西回家,我忽然記起顧躍說他要來,但掛電話時也沒說清楚。
“顧躍應該也不會在大過年的時候到處跑。”
但第二天早上,我在屋外看見了髒兮兮的顧躍。
當時我正在院子外面放風,隱隱看見有人朝我跑過來。
我還在想不會是顧躍那家伙吧。
誰知跑近了,竟然真的是顧躍,衣服隻是有些皺但還算幹淨,背個書包,不過臉卻髒兮兮,頭發也極其凌亂。
顧躍一個猛撲環抱住我,湊在我身上使勁嗅。
“幸好我跑過來了,不然你就被臭狐狸拐跑了。”
“他們最會迷惑人了!”
我使勁把扒在身上的顧躍扯下去:“這客車都停了,你是怎麼過來的?”
顧躍:“跑過來的呀,我坐高鐵到縣城,縣城離你們這裡隻有幾十公裡,我跑的可快了。”
顧躍目光灼灼的看著我,一臉求表揚。
我思考顧躍本人跑的可能性:“你變成老虎跑的?”
顧躍:“對啊,我把衣服裝在包裡,你看這個書包帶子,還是特意改過的。”
顧躍的鼻尖被凍的紅紅的,我的心情瞬間波瀾起伏,一把抱住顧躍:“應該跟你說清楚的。”
顧躍反手抱起我,往上託了託,作勢要親。
看著顧躍髒兮兮的臉,我捂住他的嘴:“你還是先洗一下吧。”
顧躍的眼睛瞬間耷下來:“好吧。”
我心疼不過,還是湊上去親了下他的嘴唇。
跟家裡介紹了顧躍,他們非常熱情的歡迎,拉著顧躍問東問西。
顧躍這下可一點也不冷臉,在我家的親戚中混得如魚得水,將我倆之間形容為他的苦情暗戀故事,還說他是追求愛情來的。
顧躍在我想刀人的眼神中堅持自我,背後卻偷偷戳我認錯。
爸媽催著我帶顧躍出門玩,這周圍全是山,也就能帶顧躍爬爬山,重溫一下回歸家園的感覺。
一路上,顧躍非要貼著我走,美其名曰“就是我離你太遠了,才讓臭狐狸有機可乘”。
我卻忽然想起:“昨天沒人看見你吧?”
顧躍一挑眉,頗為自豪:“我可是大半夜挑山路走的,沒人能發現。”
我才舒一口氣,畢竟誰看見個老虎背書包能不覺得奇怪啊。
轉了許久,顧躍忽然抓住我:“你想騎我嗎?”
我:“……”
我:“咱倆想的是一個‘騎’嗎?”
顧躍一本正經:“我是說你想騎老虎嗎,如果你想騎本人的話我也可以。”
想象著在荒山野嶺間我跟一隻東北虎嬉戲打鬧的畫面:
“還是算了吧,咱還是不騎保護動物了。”
“你給我摸摸耳朵就行。”
顧躍有點可惜:“你怎麼不騎我呢,在家裡騎就跑不起來了。”
我揉搓手感極好的耳朵:“沒事兒,肯定顛的慌。”
顧躍頭枕在我的膝蓋上,讓我在玩耳朵的同時還能捏捏他的臉。
看在顧躍跑了一晚上的份上,我還毫不吝嗇的親他幾下。
顧躍轉為仰躺,半張著嘴,期待的看著我。
“親親親,我親你就是了。”
顧躍一隻手按著我的後頸,我的頭埋的更低。
親了半晌,我忽然騰出嘴問:“咱倆如果結婚,生下來會是個什麼玩意兒呢?”
顧躍被打斷,面色不虞:“隻有虎妖和虎妖才會生下小老虎,虎妖和人會生下普通的孩子。”
我:“那就行,別半截半截的就行。”
顧躍盯著我的嘴唇:“還要親。”
我:“限額。”
顧躍:“?”
我:“物以稀為貴。”
顧躍撲哧一聲笑出來:“也對,你最珍貴了。”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