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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點小說

第2章
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鍋裡多出來的一顆頭,原來在這裡啊。


大媽的頭沒有被燉爛,看起來還算完整。


 


我現在是隻女鬼,能跟同類交流,便拍了拍大媽的腦門。


 


她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,驚恐地大喊:“俺的身體嘞?俺咋隻剩個頭嘞?啊啊啊……”


 


大媽嚎了好一會兒,才接受了自己已經慘S的事實。


 


大媽說她是被一把刀S的,刀身漆黑,一下就砍掉了她的腦袋。


 


漆黑的刀?難道就是原小說裡阮青荷的鬼刀?


 


“叮咚——”


 


“恭喜宿主觸發支線任務——神秘的鬼刀。請宿主找到鬼刀,探尋前世今生的秘密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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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怎麼又多了個支線任務?


 


我微笑著又開始罵起了系統,奶奶的,感覺自己會S得更快了呢。


 


我琢磨起來,見到阮青荷時他並未將鬼刀帶在身上,這種能用來當做書名的武器肯定不簡單,整本書都應該是圍繞著這把刀展開的。


 


那它會在哪裡呢?


 


大媽急忙說:“在祠堂裡頭!俺前天去裡頭打掃衛生,就被S嘞!”


 


祠堂?我思索著看向大媽,她眼神有些閃躲,我對著大媽的腦門又拍了一掌,她眼睛閉上又化為了S物。


 


我趁著夜色溜去祠堂,我飄起來悄無聲息,可以極好地隱蔽自己不被其他門徒發現。


 


我順著門縫飄進去,裡面光線微弱,隻燃著幾根蠟燭,供桌上擺滿了牌位,密密麻麻。


 


看來阮青荷的親人真是全S光了。


 


我湊近仔細地看,正中間的牌位上刻著阮如玉幾個字,字體鮮紅刺目,有一股極為森冷的氣息,連我這個鬼都忍不住打了個顫。


 


阮如玉的牌位下方正對著一個棺材,棺身貼滿了封條,裡面定是封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。


 


我雙手環抱住肩膀,對著棺材倒下去,身體直直穿過了滿是封條的棺蓋躺在了裡面。


 


我是沒那個膽子直接把封條撕開,萬一放出什麼東西,我可能直接就S了。


 


左右我是個鬼能穿透硬物,進去看看也不會有事。


 


讓我驚訝的是,棺材裡面沒有屍骨,隻有一把刀。


 


漆黑的刀身,繁雜的篆文,圓鈍的刀面,看起來並未開鋒。


 


這應該就是鬼刀了。


 


鬼刀發出微弱的光芒,穿透我的雙眼。


 


我看到灰暗的天空下,幾個轎夫搖搖晃晃地抬著轎子前行。


 


轎子裡是一個穿著大紅婚服,身段窈窕的女子。她素白的手交疊在膝上,微微顫著,看起來頗有些心神不寧。


 


轎子沿著小路進了村,鞭炮鑼鼓聲喜慶,女子從始至終都一動不動端坐在轎中,這裡將要困住她的一生。


 


女子拜了天地父母,進了婚房,摘下蓋頭時露出一張美豔的,沒什麼表情的面龐,瓊鼻丹唇,竟然是我現在這個身份——柳寒香的臉!


 


柳寒香是村裡遠近聞名的美人,被患了重病的村長娶過去衝喜,結果嫁過去沒幾天,村長兩腿一蹬就S了,柳寒香自此成了寡婦。


 


村中的人都說是柳寒香克S了丈夫,婆家一氣之下把柳寒香趕到了一處破房子裡讓她自生自滅。


 


後來,柳寒香遇到一個年輕男子,那男子從不在意柳寒香是個寡婦,也不在意她是否命格不詳,兩人耳鬢廝磨,許下終身的誓言。


 


視線上移,這男子相貌俊秀,風度翩翩,竟然是阮青荷?!


 


他滿目柔情,在柳寒香唇畔落下清淺一吻。


 


我目瞪口呆,阮青荷果然早就跟柳寒香,也就是我勾搭上了?


 


畫面再一轉,是他們的婚禮。


 


柳寒香穿著婚服,渾身是血,脖子上皮肉翻卷,傷口深可見骨。


 


她雙眼無神,目光空洞,眼睛看著阮青荷,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別人。


 


她氣管都破了,嘶啞著嗓子道:“我真是錯信了你……”


 


阮青荷手持鬼刀,刀身沾了鮮血,寒光發亮。


 


他勾起唇角自語:“真是多謝你了柳娘,要不是你,還真不知道鬼刀多久才能開鋒呢,哈哈哈……委屈你了,你先在裡面躺一躺,為夫很快就回來陪你……”


 


柳寒香淚水從臉頰上滑落,她睜著眼睛,S不瞑目。


 


阮青荷溫柔地合上她的雙眼,又替她整理好凌亂的發冠,輕輕哼著曲調詭異的歌謠:“初生不詳,孩提乞討,弱冠成家,與屍為伴,以血為飲,老來成畜生……”


 


我仔細一聽,頓時脊背發涼,那歌謠竟與我在廚房後院遇到的那些鬼孩子唱得一模一樣。


 


看完這段回憶,我心中隻有一個詞。


 


造孽!


 


按照我現在的身份,柳寒香可是阮青荷的娘啊,他倆這不是亂倫嗎!


 


原來就是他害S了柳寒香,難怪柳寒香S後成了女鬼。


 


試想生前從未被人善待,唯一的溫存也隻是假象,最後被愛人痛下S手,這換誰不得瘋啊。


 


阮青荷裝得也真夠像的,再次見到柳寒香,也就是我,居然還能道貌岸然,還拿閉關神志皆失來當借口,這S人狀態怎麼也不像神志皆失,分明就是蓄謀已久,刻意為之!


 


我翻身從棺材裡出來,迎面卻正對上了阮青荷一張漂亮的臉。


 


祠堂內隻有蠟燭發出的微弱光芒,他表情有些奇異。


 


“母親半夜不睡覺,在這裡是?”


 


5


 


見了柳寒香記憶裡與阮青荷的恩愛甜蜜,雖然是假的,但這聲母親真是怎麼聽怎麼刺耳。


 


也許是我這具身體原本靈魂的影響,我現在的情緒尤其波動不穩定,我直視著他的眼睛:“你現在裝成如此模樣,真是可笑,你還是人嗎?你的良心不痛嗎?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。”


 


阮青荷頓了頓:“……?”


 


我冷笑:“好好好,還再裝,還要我說得再明白些嗎,往日與我上床快活的時候都忘了是吧,利用完轉頭就丟是吧?阮青荷,你不僅亂倫,你還喪盡天良啊。”


 


阮青荷臉色微漲,有些羞惱:“我何時那樣過?男女之事不是兒戲,我是絕不會做出如此始亂終棄之事的,況且我未曾娶妻,母親……不要再拿我取笑了。”


 


看他還在裝純情,我正要繼續罵,腦子裡卡頓半天的系統終於著急忙慌地出來阻止了:“哎呀宿主你幹嘛呢,柳寒香記憶裡的男人是阮青荷他爹啊,阮如玉!哎呀真遭罪啊……”


 


我嘴裡正要出來的優雅詞匯登時卡住了。


 


我質問:“你怎麼不早說?”


 


系統無辜道:“因為系統版本老舊,進入維修了。”


 


我臉皮夠厚,很快切換了狀態,沉穩地道:“娘剛剛喝了點酒,想到了你那S鬼老爹,有點失態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

 


阮青荷:“……”


 


夜色深重,我與阮青荷並肩走在回屋路上,他身上有淡淡的茶香。


 


我摸了摸鼻子,問:“寶貝啊,你爹,阮如玉是怎麼S的?”


 


話一出口,頓時感覺好像有陰風環繞,周圍氣壓驟然降低。


 


阮青荷動作一頓,轉頭看我,月色下他瞳孔漆黑,隱隱散發著詭異的色澤。


 


“叮——恭喜宿主觸發危險詞——阮如玉。門主聽到這個名字會發狂做出不計後果的事情哦,系統溫馨提示,請宿主快跑吧!”


 


什麼?阮青荷要開大了?這有什麼好值得恭喜的!


 


朦朧月光下,他緩緩勾起唇角,那表情與阮如玉相似極了。生前,我就是S在這般惑人的笑中。


 


阮青荷的瞳仁已完全被黑色佔據,直勾勾地盯著我:“你是誰?怎麼抖得這麼厲害?我很可怕嗎?”


 


得,看來在這種狀態下倒還真神志皆失了。


 


我看了眼橫在脖子上的菜刀,微笑:“你倒是把刀放下啊。”


 


雖說我現在是鬼身,但阮青荷並不是普通人,被他砍一刀,半條命沒了是必然的。


 


阮青荷輕輕地笑了,與往日清冷端莊的樣子大為不同,變得有些邪魅,像我筆下的霸道總裁。他輕聲道:“你剛剛說的那個名字,可以再重復一遍嗎?”


 


原來邪魅狂狷的霸總這麼嚇人啊,我欲哭無淚,這些年我腦子算是被驢踢了,寫了那麼多神經病男主,現在真是遭報應了。


 


我暗暗發誓,要是我這次能活著回去,我再也不寫狗血腦殘言情文了!


 


脖子已隱隱傳來刺痛,我腦子發麻,裝傻道:“咦?我剛剛說啥了?名字?你是說軟蛋兒?它是咱院子裡養的狗啊。”


 


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看起來竟有些孩子的天真:“不知道,我隻覺得心裡好難受,好不甘心……”


 


我被阮青荷壓制得動彈不得,正當他手起刀落時,一道黑光重重擊上他的胸口,他一下子被打飛出十幾米遠,單膝跪地嘔出一口鮮血。


 


我的身後響起一個聲線與阮青荷類似,卻更為陰冷鬼魅的聲音,隱隱帶著空靈回響:“青荷,多年未見,可別來無恙?”


 


6


 


我轉身,隻見一男子穿著破爛松垮的黑色衣袍,隱約露出蒼白的肌肉線條,並未束起的烏黑長發下是一張與阮青荷一模一樣的臉,隻是唇紅如血,眼角有繁復的花紋,看起來更像個魔頭。


 


阮青荷被打得恢復了神志,擦掉唇角的血,眼神冰冷:“阮如玉,你竟然還活著!”


 


我有些吃驚,記憶裡溫文爾雅的阮如玉,竟然成了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?


 


阮如玉掩唇低低地笑了:“青荷真是越長大越無禮了,連一聲父親都不叫了。爹爹當然早就S了呀,青荷不記得了嗎?現在爹爹想你了,就從地下出來看一看你呀。”


 


阮青荷眼神愈發冰冷:“生前作惡多端還不夠嗎?S了還想擾亂這世道,阮如玉,你真是被毀得徹底。”


 


好,父子相認,激情對線,沒我什麼事了。


 


我正要偷偷溜走,阮如玉突然看向我,笑眯眯道:“柳娘,你我夫妻二人竟然在此刻相見了,真是多虧了那個大嬸把你引到這裡。來,到夫君身邊來,讓我好好瞧瞧我的柳娘。”


 


我下意識看向阮青荷,他被阮如玉那一掌傷得不輕,唇角仍有血跡,眼尾發紅,執著地看著我。


 


我想了想,衝阮如玉呸了一聲:“畜生,去S吧你。”


 


阮如玉瘋子一樣地笑了起來:“柳娘變心了,為夫好難過啊,青荷與我當初真的一模一樣呢,柳娘喜歡青荷的什麼呢?臉?還是固執又愚蠢的性子?或者是他比為夫更能滿足柳娘嗎,哈哈哈哈……”


 


聽到阮如玉的神經病言論,我默默問系統:“你確定這是一本正經的恐怖小說?不是某po裡選的?”


 


系統回答:“《鬼刀抄》經系統鑑定確有擦邊劇情,因本系統不參與綠色健康活動,故不加以屏蔽,請宿主繼續加油哦。”


 


既然系統都發話了,我也沒什麼顧慮了,坦然對阮如玉道:“對,你的沒他大。”


 


見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瞬,我補充道:“我是說你的愛心沒他大,我喜歡心地善良的。”


 


阮如玉噗嗤一聲笑了,不緊不慢道:“柳娘確定嗎?可要試試?”


 


我緊緊盯著阮如玉,不知為何,總覺得他看起來非常的怪異。那眼睛空洞漆黑,說話的時候,眼神絲毫沒有聚焦,就像是個瞎子。


 


阮如玉突然湊近我,頓時周身裹挾著冰冷芳香的氣味,手指劃過我脖頸上的傷痕,微微刺痛又有些酥麻,他聲音輕軟似哄誘:“娘子一直盯著為夫做什麼?”


 


他冰涼的唇角在我臉側輕輕貼了一下,我一呆,還沒反應過來,他就化為了一縷黑煙消失不見。


 


我一回頭,阮青荷已經昏迷躺在地上了。


 


7


 


阮如玉這個大反派不是擺設,城中很快S起了人。


 


最開始是一個娶了多房小妾的老頭,與新娶的娘子同房時下半身生生被撕裂,那新娘還詭異地笑著掏出了他的心髒,血濺得整個房間都是。


 


接著就是一對新婚的夫婦,二人在拜堂時突然雙雙發瘋,賓客攔都攔不住,新娘挖出了新郎的一對眼珠子,新郎將新娘的脖子咬了個拳頭大的血窟窿。


 


如此血腥可怖之事不勝枚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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