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第一章

 

清明節回家祭祖，買房的事情被我爸連發十條朋友圈炫耀。

 

堂弟特意找到我：

 

「姐，假期賓館緊俏。清明節這天，你的新房能不能借我住住？」

 

我百般不願，但迫於父親的壓力還是把鑰匙給了出去。

 

新房被借住後，我開始病痛不斷。

 

即將上岸的我因為體檢不合格被刷了下去。

 

卡的錢更是莫名其妙涉嫌電詐被凍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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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要回房子卻被堂弟打出家門，找父親做主反被斷絕父女關系。

 

結果我爸和堂弟一家佔著我的房子享樂。

 

我萬念俱灰，自S前遇見一位鶴發童顏的老奶奶：

 

「清明亡魂飄，房屋住不著。」

 

「孩子，清明節被人借住了房子，就是鳩佔鵲巢。你的好運全被佔走了，倒霉的事兒就全找上門了。」

 

再睜眼，我又看到堂弟那張諂媚算計的臉：

 

「姐，你那個新房借我住住唄？」

 

1

 

再睜眼，我居然重生到了堂弟找我借房子的那天。

 

還沒等我從完全醒神，客廳那邊就傳出來催命一樣的敲門聲。

 

一開門，是我的堂弟黃小龍和他老婆潘莉莉。

 

原本在玩手機的我爸一看是堂弟，立馬將我拽到一旁，熱情地將堂弟兩口子迎進來。

 

黃小龍今天卻一反常態地主動找我說話：

 

「姐，聽說你買房了？」

 

見黃小龍這樣問，我立馬裝傻道：

 

「什麼房子？你聽誰說的？」

 

「行了，姐。你就別裝了。我都知道了。叔叔上午可是連發10條朋友圈，說自己的女兒今年買房了。」

 

我斜眼瞥了瞥一旁的我爸。

 

無論怎麼交代，家裡的事兒不外傳，就是不聽。

 

我爸心虛地別過了臉，大言不慚道：

 

「我朋友圈裡的那些人都不是外人，讓他們知道又怎麼了？」

 

黃小龍一聽這話，連忙附和道：

 

「是啊，姐，我還能害你不成？」

 

我內心冷笑一聲，上輩子我被你們害的還不夠慘嗎？

 

黃小龍見我沉默，立馬就一把攥住我的手，開始賣慘道：

 

「姐，本來我是不願意向你開口的。但我最近實在是困難。你現在都能買房了，手裡肯定是不缺錢。能不能...」

 

一聽這話，我立馬改了口風，哭喪著臉說道：

 

「小龍啊，你是不知道。買房這事就是看著表面風光，實際上一塌糊塗。我手裡本來就沒多少錢，找同事們都借遍了才交上首付。這個月的月供還沒著落呢！」

 

「要不你先借點錢給我。等我有錢了，一定還你！」

 

堂弟將緊握著我的手抽了回去。

 

嫌棄地看了我一眼，沒再說話。

 

果然。

 

防止別人找你借錢的最好辦法就是：在他開口之前，你先開口找他借錢。

 

我爸一聽我這話，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拍上我的後腦勺。

 

打得我腦袋嗡嗡的響。

 

「連你堂弟的忙都幫不上，還有臉找他借錢！真是沒用的東西！」

 

我垂著頭，沒有吭聲。

 

反正爸爸的偏心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 

還沒等我松口氣。

 

就聽到潘莉莉興奮地盯著我手上的金镯子，兩眼放光：

 

「姐，你這個金镯子可真好看，要不少錢吧？」

 

「真羨慕你能有錢買這麼好的首飾，我到現在別說金镯子了，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。」

 

一旁的我爸大手一揮：

 

「不就是個镯子嘛，送給你了。」

 

「樂安，趕緊把你的镯子取下來送給莉莉。你回頭再買一個。」

 

我聽得氣不打一處來。

 

我爸說的輕巧。

 

現在金價多貴，這個镯子最起碼得萬把塊錢。

 

要是放在以前，我不好當眾打我爸的臉，隻能悶聲吃下這個啞巴虧。但是這輩子我說什麼都不會同意了。

 

我面無表情地拒絕道：

 

「不行。」

 

「莉莉姐想要，就自己花錢買一個就是了。」

 

我爸的臉頓時就黑了。

 

騰地一下站起了身，指著我罵道：

 

「你要造反啊！」

 

「趕緊把镯子送給莉莉，別逼我當著外人的面打你。」

 

心中的酸澀和怒意湧起。

 

但我爸畢竟是個男人。真要動起手來，吃虧的肯定是我。

 

於是，我佯裝無辜地說道：

 

「爸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
 

「這镯子要是真給了莉莉姐，怕是別人會笑話她。」

 

潘莉莉不解道：

 

「這麼大一個金镯子，誰敢笑話我？」

 

我笑道：

 

「這是沙金！就是假的。」

 

「我剛買了房，哪有錢買金镯子。但是幹銷售也不能沒點東西撐場面。莉莉姐真要的話，我把並多多鏈接發你。」

 

潘莉莉一聽是假的，馬上沒了興趣：

 

「那我不要了，你自己留著吧。」

 

話音剛落。

 

她轉眼又看上臺子上的玉石項鏈。

 

「這項鏈不錯。」

 

「樂安，你要不帶的話，就送給我吧。」

 

一看到她動那個項鏈，我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。

 

「不行，這是我媽的遺物。不能給你！」

 

但潘莉莉根本不在乎我說的話，一把將這個項鏈攥在手裡。

 

可憐巴巴地看向了我爸。

 

我爸立馬站了出來，替潘莉莉說話：

 

「你拿去！」

 

「她人都S了，你管那麼多。不就是一個項鏈嗎？瞧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！」

 

有我爸護著。

 

潘莉莉一邊朝我得意的笑著，一邊將項鏈就往脖子上面戴。

 

我爸直誇她戴上好看。

 

「哎，人年輕就是不一樣。比我們家那個S老太婆戴著好看多了。」

 

「要不是樂安非吵著說什麼要犒勞她，不然這麼多錢花在S老太婆身上，多浪費。就應該戴在你身上，多合適！」

 

我氣得發瘋，努力的保持著理智。

 

轉念一想，最近清明節馬上就要到了。

 

心下有了主意。

 

「莉莉姐，我可是為你好。」

 

「最近清明節到了，鬼門大開。這項鏈是個S人的遺物。萬一要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，可別嚇到你了。」

 

潘莉莉嚇得立馬把項鏈摘下來塞到我手裡。

 

「還會撞鬼啊！還給你！」

 

「晦氣東西，趕緊拿走，拿走。」

 

黃小龍和潘莉莉個人在我這裡沒有討到好，悻悻地就離開了。

 

等兩人走遠，我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。

 

不滿的看著我爸，說道：

 

「爸，說了多少遍，家裡的事兒不要外傳！你怎麼扭頭就發朋友圈！」

 

「還有項鏈，那可是媽媽唯一的遺物。你就這麼送給別人了？」

 

2

 

我爸感受到自己的權威被挑戰。

 

兇惡的盯著我說道：

 

「要你管！你還對你老子指手畫腳起來了。」

 

「她S都S了，老子把她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。輪到你說三道四！」

 

「S老太婆真沒用。S之前，連個兒子都沒給我生下。還不是得靠過繼你堂弟！」

 

一提到這個我就來氣。

 

我爸重男輕女，一輩子都要男孩。

 

完全不在意我媽的身體。當時懷二胎的時候，我媽已經是高齡產婦了。我爸還是執意要她生，結果S在了產房裡。

 

這是我一輩子都難以放下的心結。

 

這次我絕不會向父親的怒火低頭，嚴肅地跟他說：

 

「以後，我絕不許你再拿家裡的東西去補貼黃小龍！」

 

我爸的怒火燒得更厲害。

 

為了防止他對我動手。

 

我轉身進了房間裡將門反鎖，將桌子SS抵住。

 

果不其然，我爸轉身就猛烈的踹門，在門口叫罵道：

 

「S賤貨！你是我的種，你就得聽我的話！」

 

「還敢教育起我來了，真是反了天！看我打不S你這個賤貨！」

 

咚！咚！咚！

 

好在我爸踹了幾腳之後就放棄了。

 

但是臨走之前他將鐵鏈緊緊的將門拴了起來。

 

「還敢鎖門！」

 

「行，既然你不想出來，老子把你關在裡面。你就S在裡面吧！」

 

冬天的湿冷凍得我發抖。

 

我隻能裹著泛潮的被子，咬著牙堅持。

 

心裡的失望愈演愈烈。

 

明明是我的親爸爸，卻始終向著別人說話。甚至為了別人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。

 

這樣的爸爸簡直有跟沒有，沒什麼兩樣。

 

我就這樣生生被關了一天一夜。

 

直到清明節前一天，家裡親戚聚會，我爸才願意將我放了出來。

 

飯桌上，我爸喝得醉醺醺的。

 

黃小龍一直遊手好闲的，今年卻主動提出要做個小生意，找各個親戚當面借錢。

 

我爸立馬站起來說道：

 

「小龍，我從小看他長大就跟我親生兒子一樣。」

 

「我出10萬塊錢帶頭支持！」

 

黃小龍一看我爸願意出這麼多錢支持他，酒精上頭。

 

端起酒杯就喊道：

 

「幹爸！」

 

一聲幹爸。

 

把我爸整個都叫的喜笑顏開，當場又加了5萬塊錢。

 

而我舉著筷子的手卻在不斷的顫抖。

 

當初我也曾向我爸提議道，想做個小生意。

 

但我爸直接打了我一頓。

 

說家裡本來就沒錢，我這就是在騙他的錢。

 

對我極盡辱罵和責打。

 

現在看來，我爸哪裡沒有錢。他隻是不想在我身上花錢。

 

黃小龍目光一掃，話題又移到了我的房子上:

 

「幹爸。現在姐買了房子，有大本事。你以後就等著享清福了。」

 

潘麗麗會意，在旁邊煽風點火：

 

「有本事，沒心肝。掙到錢了也不知道幫襯幫襯自家兄弟。」

 

聽到潘莉莉說這話，我爸點頭說道：

 

「說得對！也不知道幫幫小龍。真是越長大越不像話了！」

 

雖然我早已習慣了我爸在眾人面前貶低我。

 

但是聽到這樣的話，我還是難以忍受的感覺到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