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右腿斷成兩節，分開的。

 

秦好驚住，她從未見過一腳就把腿給斷了的，還是高手的腿。

 

我走到秦好身邊，把她扶起來，交給太醫。

轉身躍上擂臺。

 

熊三王子的拳頭正向霍光的後腦揮去。

 

若躲不及，霍光會當場斃命，而他正費力迎戰狼六王子和獅九王爺，即使聽到拳風，也來不及避開。

 

不容多思，我二度騰空而起。

 

照著熊三王子的後背就是一腳，無比神似鳳頭鷹的一爪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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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嘎巴」，熊三王子的脊椎斷了。

 

若不是淮量師父的命令，這會兒，熊三王子就是個S人。

 

我本來的目標是他的頭。

 

臨時轉向脊柱。

 

他癱倒在地，一動不動，胸部以下全部失去知覺。

 

「嗷嗚」，他像狗熊一樣嘶吼。

 

臺上所有人都因這一聲熊叫停了手。

 

個個露出驚恐之色。

 

一拳就把九人當中，功力最強的熊三王子打殘。

 

這是什麼？

 

還是人嗎？

 

28

 

這是誰啊？

 

霍光看到我，遲疑道：「飛鴻？」

 

我點頭。

 

瞬間，他和身後的霍亮滿眼冒光。

 

我身材極高。

 

大闊步向餘下的六位走去，有如一座塔在移動。

 

六人背靠背縮在一起。

 

一腳踢斷蛞蝓皇長孫的腿，不算厲害，但是一腳踢殘熊三王子，就太恐怖了！

 

「你們違規，不講武德，放民間瘋子上臺。」

 

這群皇室子弟，早知道在大央國，高手潛伏在民間。

 

他們來挑戰，特意指明隻能是皇室貴族。

 

「大央國，什麼泱泱大國，分明是小人行徑。」

 

「騙子，你們都是騙子……」

 

打不過，他們就罵，希望把我罵走。

 

我不動聲色，看著他們，如同看六個S人。

 

這時，一個老者走了進來。

 

一看見他，六人徹底傻眼，公雞七皇子當場尿了褲子：「西，西北將軍？」

 

「正是老朽。」

 

「石飛鴻」。

 

他指著我：「是我外孫，是否打得了你們的擂？」

 

一品大將軍的外孫肯定可以。

 

他們哭笑不得。

 

明明消息說西北將軍隻有一個嬌滴滴的小孫女。

 

怎麼小孫女變成了女羅剎。

 

還蹦來一個更狠的外孫。

 

六人本就害怕，如今一聽我是這樣的來頭，蘆花雞大皇子、獅九王爺也嚇尿了。

 

海雕二王爺顫微微舉起手：「老將軍，我們錯了。我們認輸，請放我們走。」

 

「不能放他們走，他們打傷打S我們多少人了。」

 

臺下一片憤怒。

 

這時，蘇醒過來的蝾螈五皇子和蛞蝓皇長孫忽地齊聲大喊：「S了石飛鴻，十國不能再現一個新S神。」

 

這句話，激得本已嚇慫的六人瘋狂向我撲來。

 

「正好。」我三度騰空而起。

 

這一次採用的是幻影連環踢。

 

六腳下去，六條斷腿飛了出去。

 

臺上鬼哭狼嚎。

 

我穩穩落地。

 

臺下一片寂靜。

 

29

 

我們勝了。

 

太子激動異常。

 

霍尚書抱著兩個兒子，老淚縱橫。

 

霍希、霍望拿著帕子擦淚。

 

秦好舉著八個手指頭，不顧形象，扯著嗓子高喊：「我哥一個人打趴下八個，八個，八個。」

 

臺下觀戰的武將文官都流了淚。

 

八天了，烏雲終於散盡。

 

我被參戰者圍在中間，本以為做好或S或殘的文官子弟們，因為我，都好好地活了下來。

 

他們有丞相家的，尚書家的，御史家的，侍郎家的……

 

都把我當作英雄。

 

我不太適應。

 

五年以來，圍在我身邊最多的是峨眉猴，忽然被一群人圍起來，有些無措。

 

淮量師父看出來我的不適應，輕輕拍拍我的肩：「飛鴻，很不錯，很有鷹王的氣勢。」

 

老將軍更是一臉欣賞。

 

他摸著胡子笑道：「好一個鷹王。」

 

話音未落。

 

天上忽然起了個信號。

 

一大堆人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，手裡拿著弓箭，穿著黑衣服，戴著面罩，把我們圍了起來。

 

老將軍一見，臉色一沉。

 

淮量說：「不好。」

 

我用眼神詢問。

 

淮量說：「那是蛞蝓和熊國暗中培養的弓箭手，一直潛伏在大央國。」

 

老將軍下令：「所有武將，文官會武的弟子站出來，保護太子，保護女眷，保護文官。」

 

我們迅速圍成了一個圈。

 

我打量了下四周的弓箭手，得有二百餘人，我們這些人難以抵擋，亟需支援。

 

可，怎麼求援呢？求誰呢？

 

我看向老將軍。

 

他是S神，一生經歷生S無數，這場景，他應有應對之策吧。

 

這時，斷腿的蛞蝓皇太孫被抬了出來。

 

他對著黑衣人下令：「集中射西北老不S和他外孫，今日必將他們兩個萬劍穿身，其餘人等一個也不放過。」

 

那些人舉起了弓箭。

 

千鈞一發之際，無數蜜蜂湧出，迅速包圍黑衣人。

 

大家都看呆了。

 

站在老將軍左側的秦好正在不停地畫圓。

 

她會馭蜂？

 

淮量師父走到我身邊，對我說：「召鷹。」

 

我愣：「哪來的鷹？」

 

淮量師父：「召即是。」

 

是的，我會召集老鷹，尤其是鳳頭鷹和蒼鷹。

 

我揚起雙臂，向一個方向做出招引的動作，同時吹起招引的哨音。

 

不過一瞬，數十隻蒼鷹從大樹中飛出，向著黑衣人飛去，專門啄黑衣人的眼睛。

 

至少有一半的黑衣人被鷹和蜜蜂攻擊，暫時喪失了戰鬥力。

 

我們獲得了一息喘息，但仍舊危險。

 

淮量師父從懷裡拿出兩個饅頭遞給了我。

 

這次我不問，直接舞動起饅頭舞。

 

然後，數十隻猴子從林子裡跑出來，直奔黑衣人。

 

鷹是峨眉的，猴子也是峨眉的。

 

淮量師父說：「咱們出來，他們就跟來了。」

 

「是自願的嗎？」我問。

 

淮量師父嘿嘿一笑，不答。

 

黑衣人忙著對付蜜蜂、老鷹和猴子。

 

這個時間，老將軍擺好了陣型。

 

蛞蝓皇太孫急了，他要求沒被攻擊的黑衣人，不要救同伴了，趕緊射箭。

 

瞬時，幾十支箭向我們射來。

 

老將軍帶著大家抵擋了第一輪。

 

第二輪、第三輪、第四輪……隨之而來。

 

我們漸漸體力不支，陸續有弟子被射中。

 

我有些慌了。

 

淮量師父額頭也冒了汗。

 

難道要喪命在這裡？

 

我忍不住分了心，在圈中尋找霍希，一眼就看到了她，她也正在看我，滿眼焦慮。

 

剎那間，我來了主意。

 

我對淮量師父說：「這樣不行，我過去吧。」

 

淮量師父猶豫。

 

老將軍聽到了，他問我：「你能解決多少？」

 

我估量了下，被射S之前，SS五十不成問題。

 

老將軍點了點頭：「好，咱倆一塊。」

 

淮量師父急了：「老將軍，你剛醒來……」

 

眼底全是擔憂。

 

老將軍沉聲道：「在這扛著S的就會慢嗎？」

 

淮量師父不勸了。

 

他拿過饅頭揪成小塊捏成球，照著斜對面的黑衣人投去，幾個黑衣人應聲倒下，那裡有了缺口。

 

我和老將軍即刻朝那邊飛去。

 

老將軍比我飛得快，中間幾乎不需要借力。

 

他不僅飛得快，S得更快。

 

到了黑衣人面前，我都沒看清，就滾落了兩個頭顱。

 

不敢怠慢，我也趕快開S。

 

SS第十五個的時候，老將軍已經打開了一面缺口，我們的人相互掩護，快速往缺口跑。

 

眼看就要全部撤出……

 

忽然又出現了一大堆黑衣人。

 

這回完了。

 

沒想到，驚喜馬上跟隨其後。

 

一大隊人馬，在黑衣人背後出現。

 

領頭的尤其狠辣，拿著大闊刀，一身紫衣，專門對著人頭的中間砍去。

 

一砍，一個人就被砍成兩半。

 

比老將軍扯人頭還嚇人。

 

黑衣人亂作一團。

 

蛞蝓皇太孫怎麼指揮，也穩不住。

 

擒賊先擒王，我放下手頭的搏S，直奔蛞蝓皇太孫而去。

 

轉瞬間，他的頭被我扯了下來。

 

我學了老將軍的手法。

 

很好用，很血腥。

 

他還睜著眼，張著嘴。

 

我一陣惡心，把頭扔到了地上。

 

主將一S，黑衣人更亂了。

 

不一會兒功夫，千餘人全部被S。

 

清點我方，S三人，傷數十人。

 

還好，我們要保護的人全部安然無恙。

 

躲在暗處的八國皇室及隨從，紛紛舉手投降，哆哆嗦嗦。

 

我用眼神詢問老將軍，他沉聲道：「一個不留。」

 

妥！

 

我還未動手，以霍光、霍亮為首的參賽弟子，就瘋了似的衝上去。

 

眨眼間，血流成河。

 

太恨了。

 

不僅S了九國來者，還給分了屍。

 

太子看傻了眼。

 

霍希呆住了。

 

我想走過去安慰她，淮量師父拉住了我：「別給她添危險。」

 

我停住了腳步。

 

確實不能讓人知道我在乎誰。

 

暗處還可能隱藏著敵人。

 

30

 

清理戰場。

 

老將軍斬S二百零一。

 

我排第二，七十五。

 

所有人看我都像看鬼。

 

看老將軍都是滿臉崇拜。

 

我納悶。

 

淮量師父說：「老將軍第一次S人隻S了五個，那時他十七，你呢？」

 

我知道了。

 

數量上我輸了。

 

但我贏在初次就夠狠。

 

但我又覺得不能這麼算，若論S人數，成燃S的更多。

 

他一身紫衣，格外囂張。

 

大部分黑衣人，都是他帶兵砍S的。

 

但新S神的名號還是落在了我頭上。

 

31

 

晚上，阿爺和母親迎接我們。

 

S神和新S神的名號，已傳遍大街小巷。

 

阿爺一寸寸地端詳我：「這就是那個走時，不到我肩高的，我孫兒飛鴻？」

 

我樂：「阿爺，是我。」

 

母親反復打量：「長這麼高了，淮量師父就夠高了，比他還高些。」

 

老將軍面帶笑意，他解釋道：「淮量教給鴻兒的是馭鷹和猴，需要大量的伸展，個子必然會高。」

 

母親大驚：「淮量大哥，你把壓箱底本事都給了鴻兒？」

 

淮量師父說：「鴻兒想成為鷹，我就助他成鷹。」

 

秦好嘟著嘴：「姑姑，淮量師父教我驅蜂，是因為我隻能做小蜜蜂嗎？」

 

老將軍瞪了她一眼：「胡說八道，蜜蜂怎麼了，它們可沒少幫你立奇功！」

 

秦好想起蝾螈五皇子的慘樣，抿著嘴笑：「那倒是，誰敢惹我，我的小蜜蜂定會幫我弄S他。」

 

阿爺樂呵呵地問：「老將軍，我們飛鴻這次是不是立了大功。」

 

老將軍點頭：「非常大的功。」

 

阿爺說：「那皇上會給他賞賜嗎？」

 

老將軍說：「會。」

 

他看向我：「鴻兒，想好要什麼了嗎？」

 

我看向阿爺，又看向母親。

 

他倆最懂我心思。

 

母親對外祖父說：「爹，鴻兒喜歡霍尚書的女兒霍希，之前他擔心自己配不上，如今鴻兒立此大功，若向皇上請旨賜婚，是否可行？」

 

老將軍摸胡子：「想要賜婚？」

 

阿爺忙解釋：「您聽我說。」

 

他把阿奶的心願細細說了。

 

老將軍聽了很感動，他說：「既是這樣，那我來出面，先去尚書府拜會。」

 

阿爺、母親大喜。

 

有老將軍出馬，這事基本成了。

 

我攥緊了拳頭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。

 

不到十年，我就可以娶到霍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