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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他公司有一間很大的地下室,那裡也有一個籠子。
裡面有鎖鏈手銬,是用在我身上的。
我瑟瑟發抖,唇色一片慘白。
忍不住看向薄聿琛,滿眼都是哀求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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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薄聿琛冷淡站在那裡,什麼都沒說。
我認命般跟著周砚走到車邊。
剛要上車,周砚忽然接了個電話,臉色就變了。
他沒讓我上車,急匆匆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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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如蒙大赦,驟然松了一口氣,幾乎癱軟在地。
在花園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。
正要回房間,一轉身,卻看到薄聿琛站在一棵花樹下。
他穿著黑色襯衫和長褲,襯衫扣子扣到了頂。
禁欲系的顏色和衣著,卻偏偏撩撥得人春心蕩漾。
我極力壓制著體內躁動的情浴。
畢竟昨晚,也隻是一時紓解。
反反復復疊加之下,隻會越發作越洶湧。
更是半點刺激都經受不住。
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,想保持清醒理智。
可薄聿琛隻是掀眸看了我一眼。
我立刻就潰不成軍了。
「小叔……」
我拎著裙擺走到他跟前,指尖觸碰他腕上的珠子。
他想移開手腕。
可我卻幹脆連珠子一起握住了:「小叔,還想把它弄髒一次,可以嗎?」
薄聿琛似乎想搖頭。
但我搶先一步,眼底蓄了淚,楚楚可憐看著他。
輕晃他手臂:「求你了,小叔,不然……我真的會S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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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卻沒有昨晚好哄。
面無表情地將手腕撤走,又後退一步。
「我不和小輩的女人亂來。」
薄聿琛聲音平和,卻透著冷意。
我怔了怔:「可是昨晚你都願意……」
薄聿琛沒有再回應,轉身就向園子外走。
我沒有喊他。
隻是緩緩蹲下身,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身體。
如果沒有人幫我紓解。
我的本體露出,半人半獸的模樣。
又會被周砚和他那一群朋友取笑玩樂。
就像上次林栀過生日。
我被綁在那個巨大的籠子裡展覽。
他們肆意取笑我,戲弄我。
不給我食物和水。
反而將一些活物和生肉仍進籠子裡。
可我最後餓得暈了過去也沒有碰。
我們已經習慣了做人。
而不是茹毛飲血的動物。
我就算再傻也知道。
如果我真的碰了那些東西。
周砚和我就再也沒有可能了。
其實,我並不是因為愛他才會放不下這段感情。
隻不過是為了報恩而已。
我年幼還未化成人形時。
貪玩從山裡跑到了人間,不出意外的就遇到了兇險。
是年少的周砚舍命救了我。
我們這一族的本性都很單純良善。
所以才會越來越式微。
我當動物時不會難過的。
可現在我心裡卻很難受。
我想過撇下這一切,不管不顧地離開,回到族裡去。
繼續當一個自由自在的小狐狸。
可是我到了發晴期,嘗過了情浴。
還怎麼能回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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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時。
我的視線裡忽然出現了兩條長腿。
我有些訝異地抬頭。
隔著淚霧,卻看到了去而復返的薄聿琛。
他身量很高,我使勁仰頭,才能看清他的臉。
而他垂著眼眸,視線落在我雪白的狐耳上。
很久很久都沒有移開。
在我忍不住想開口時。
薄聿琛卻伸手把我拉了起來。
他修長的手指揩掉我睫毛上懸著的淚珠兒。
聲音不似剛才那麼冷:「別哭。」
「我又沒有說不願意。」
「小叔?」
「叫我名字。」
「薄聿琛。」
他唇角微勾。
不知從哪拿來的一件鬥篷大衣。
將我從頭到腳罩住。
然後,帶我上了他的車子。
「我們要去哪?」
「去我的住處。」
「你不是因為回京養病,臨時借住在這裡的嗎?」
我好奇無比。
之前常聽周砚提起他。
總是又敬又怕的語氣。
說他常年一個人住在瑞士,深居簡出。
好像是自幼身體就不好的緣故。
如今突然回國養病,周砚都覺得很奇怪。
「回京是有點事。」
「我在這邊也有住所,這些日子剛收拾好。」
我點點頭,還想問什麼。
但因為車內密閉。
我們兩人又挨得太近。
他身上那種清冽的味道,漸漸氤氲彌漫。
以至於原本就處在發晴期的我。
很快就被撩撥的潰不成軍。
「薄聿琛……」
我兩頰緋紅,手心熱燙。
握著他清瘦的腕骨,就將臉貼在了冰涼的珊瑚珠上。
腦子裡滿是旖旎的畫面。
冰涼的珠子那麼快就升溫變得滾燙。
中途,他的腕骨,手指,時不時也會無意地輕蹭過我。
我難耐地咬住嘴唇。
好在薄聿琛快我一步,將車內的擋板降了下來。
他修長的手指插入我濃密的鬢發中。
低了頭將吻落在我唇角:「再忍一下,就快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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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怎麼忍得住?
昨晚隻是暫時的紓解。
今日發作起來就是雙倍的難耐。
我拿走鬥篷,整個人都往他懷裡貼。
雪白的狐尾纏在他勁窄的腰身上。
黑與白,無比衝擊。
他捧住我臉的手掌,亦是滾燙。
腕上的珊瑚珠和我耳上那一抹紅,幾乎重疊。
我輕咬他菲薄的唇。
與他糾纏深吻。
「薄聿琛……」
「我真的沒辦法忍了。」
我的狐尾纏得越來越緊。
濡湿柔軟的手指,也跟著在他腰腹緊致的肌肉上作亂。
我是狐狸,當然天生狐媚。
很多東西,都是無師自通。
薄聿琛平靜的眼底,終究還是被欲望衝開一道一道裂縫。
他翻身將我壓在車座上。
緋色的裙擺在我小腿處蕩開,又被撩高。
冰涼的珊瑚珠貼著我滾燙的肌膚滑動。
他情動得厲害,喉結劇烈的滑動。
連聲音都嘶啞了。
卻還能克制著。
「乖,不在車上。」
「為什麼?」
我不解,眼底一片水色迷離看著他。
薄聿琛很輕地笑了笑。
低頭吻住我:「會讓你不舒服。」
說謊。
我不知道會有多舒服。
可他就是不肯。
我又全身綿軟無力,根本拗不過他。
好在車子已經緩緩停下。
薄聿琛重又用大衣將我整個人罩住。
司機開了車門就識趣地離開。
又招呼了迎出來的佣人們也遠遠避開。
我手腳發軟無力。
薄聿琛幹脆抱了我下車。
房子很大,很安靜。
花園裡還有一片大得離譜的草坪。
如果不是這會兒滿腦子隻有色色。
我肯定要衝過去打個滾兒。
但現在,我隻想和薄聿琛去床上打滾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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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樓亮著燈。
但空無一人。
房子裡的管家和佣人都不知躲去了哪裡。
安靜得像我在族裡的狐狸洞一樣。
薄聿琛抱我上樓時,我又忍不住用尾巴纏他。
他低頭親親我,又安撫般摸摸我的尾巴:「乖,別急。」
可我怎麼能不急。
所以剛進房間,我就直接將他撲在了床上。
黑色襯衫下擺被我拽出。
狐尾沒有任何阻礙地纏住了他的腰。
我聽到一聲低低的悶哼。
玉塑一樣清冷的臉上,欲色橫生。
他修長手指再次插入我的鬢發,仰臉與我深吻。
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情動。
哪怕最初和周砚在一起,第一次發晴期時。
都未有今夜十分之一的銷魂。
「薄聿琛……」
我的狐尾將他纏得越來越緊。
「你身體怎樣了?」
他似十分難耐,蹙了眉啞聲應:「還好。」
「那……一整夜,可以嗎?」
回應我的,是火山噴發般,洶湧的情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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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薄聿琛確實糾纏了一整夜。
天快亮的時候,我已經完全化為了人形。
最後他抱我去洗澡時,我直接就昏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,就睡到了第二日的正午。
而我醒來時,並不見薄聿琛的身影。
我有些茫然,又有些說不出的失落。
一個人在床上坐了一會兒,才洗漱下樓。
廚房裡準備了很多我愛吃的菜。
我卻有點食不知味。
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佣人,薄聿琛去哪了。
「李小姐,我們家薄先生臨時有點事要出去幾天。」
佣人的態度十分恭謹:「薄先生吩咐了,讓您就住在這裡。」
「他回來之前,您最好不要離開房子。」
「為什麼?」
我很不解。
薄聿琛為什麼把我留在這裡?
他把我帶走,怎麼和周砚說的?
我和周砚,現在畢竟還有婚約在身。
但佣人隻是搖頭。
我怎麼追問,都沒有答案。
「那薄聿琛什麼時候回來?」
「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星期的。」
我穩了穩心神。
那也行,昨晚太荒唐了。
至少我也要緩一個星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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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的時候,林栀忽然哭著給我打了電話。
「李裡,你在哪呢?周砚出事了,人快不行了……」
「你說什麼?」
我原本正躺在草坪上看書,接到電話人都蒙了。
「周砚昨晚和朋友喝完酒去賽車,車速太快,拐彎時出事了……」
「現在醫院下了病危通知,隻有你才能救他了,你快回來吧李裡,求你了。」
周砚確實是狂熱的賽車迷。
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出事故。
但之前都是一些小意外。
我心裡有點掙扎。
對於周砚,我早就不喜歡了。
可是,我卻又實實在在欠著他一條性命。
那這次,就當回報好了。
我救他一次,我們兩清,婚約徹底解除。
想到這裡,我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。
好像我一直都在盼著這一天一樣。
隻是離開的時候,薄聿琛家裡的佣人卻攔住了我。
「李小姐,薄先生交代過的,他回來之前您不能離開。」
「我就出去半天,今天晚上一定趕回來。」
「李小姐,您是因為周少爺才離開的嗎?」
我愣了一下,還是點了頭。
佣人沒有再攔我。
大門外,接我的車子已經等在了外面。
邁出大門時,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。
掉在草坪上的書,被風吹得呼啦啦翻頁。
書頁中夾著的一張小小照片,也被風吹了出來。
照片上,白衣黑褲的小小少年,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。
白狐雪白的狐耳上,有著一抹血色的緋紅。
它受了傷,氣息奄奄。
少年的手腕上纏著紗布,隱隱有血滲出。
應該是小狐狸咬傷的。
隻是可惜,我並沒有看到這張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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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一路疾馳。
卻在去醫院的路上,忽然調轉了方向。
我瞬間急了:「不是要去醫院嗎?」
開車的是周砚的司機之一。
「周少爺現在沒在醫院。」
「沒在醫院什麼意思?」
我心一沉,難道已經放棄搶救了嗎?
「李小姐,您到了就知道了。」
我心急如焚,卻又莫名有些心慌意亂。
拿了手機出來,卻發現一格信號都沒有。
我瞬間慌了。
「周叔,您到底要帶我去哪?」
「周砚真的出事了嗎?」
「還有,車上為什麼沒有信號?」
「李小姐,我還是那句話,您到了就知道了。」
「我要下車,你現在就停車,放我下去。」
司機不再理會我。
直接將後排的擋板降下。
而車速卻漸漸飚的極快。
最後在郊外的一處莊園停了下來。
車門打開,周砚的幾個保鏢正站在外面。
而莊園內,燈火通明,處處都是衣香鬢影。
我轉身想跑,卻已經被保鏢抓住了手臂。
巨大的鐵籠,緩緩升起在半空。
而我就蜷縮在鐵籠裡。
身上的衣服被扒光,隻有一條小小的毯子遮住敏感部位。
周砚攬著林栀,站在人群簇擁的中央。
那些人我都很眼熟。
都是周砚的狐朋狗友。
都跟著周砚,欺負過我,拿我取樂戲耍過。
「阿砚,還是你的主意好。」
「是啊,如果不是她傻,自己跑出來,我們還真沒辦法。」
「畢竟,我這個小叔,確實很難搞。」
「阿砚,那你小叔,會來救她嗎?」
「我也不知道啊。」
周砚勾唇笑了笑,眼底卻閃過一抹戾氣。
「不過,我這個小叔,從小就喜歡和我爭搶。」
「所以,結果,誰知道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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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砚再次看向籠子裡的李裡。
眸中的戾氣越來越深。
周砚的父親是周老爺子的長子。
而薄聿琛時周老爺子最小的兒子。
所以他們雖然是叔侄,但年紀相差無幾。
小時候,明明是他先看到的那隻小白狐。
可就因為一時膽怯。
薄聿琛先他一步救下了那隻小狐狸。
雖然被受驚的白狐咬傷了手腕。
但沒幾日,那白狐就變的無比信賴他,日日和他形影不離。
他又嫉妒又恨,
半夜偷偷將白狐偷了過來。
可白狐不親近他,還試圖咬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