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

看我神色黯然，太子有點不知所措。

他哄道：「長樂，你真的不想嫁我，想嫁別人嗎？

你要想清楚了。

嫁了別人就不能再找我了。」

「那你能說說你為什麼想娶我嗎？」

太子想了一下道：「我怕你嫁Ṫŭ̀ₑ給別人會吃虧的。

你那麼愛爭的一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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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跟我爭，爭不爭得過我，我也不能把你怎麼地。

你跟別人爭，爭不過會吃虧。」

「除了你，誰跟我爭？」

「你真是傻的。

那些個男人，全是裝的。

沒娶你之前，都裝作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端方君子。

一到結婚，就會變成餓狼了。」

「你不是男的嗎？」

「我不一樣，我婚前就不裝啊。」

這，也可以被當作優點來講嗎？

有的人，真是不能用常人的臉皮度量之。

我倆正說著，表哥飛快逃到我身後。

南昭公主則追了過來：「你明明喜歡我，為什麼還要躲我？」

表哥：「誰說我喜歡你了？」

南昭公主一指太子道：「他說的。

他說你在賞燈宴上一眼就喜歡上我了。」

表哥看著太子，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：」你竟然……你竟然……「

太子氣定神闲道：」璇璣殿在南詔，最近準備成立分殿。

據說，我師父會在那邊待一年。「

表哥立即轉氣為舔：「早聞南詔人傑地靈，一見公主，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啊。」

太子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這三個癲人，癲得各不相同。

我實在不能理解。

看時辰都快正午了，我便趕緊告辭趕赴天福寺。

32

走了很遠，還能感覺到太子在看我們。

表哥道：「你為什麼不嫁太子？」

我：「他不喜歡我。他出於責任想娶我。

我不想出於責任嫁給不喜歡我的人。」

表哥撓了撓頭道：「為什麼說太子不喜歡你？

你倆可真奇怪，有什麼不能直說的？

偏偏要折磨我和南詔公主兩個無辜的路人？「

我聽了話中有話，便問：「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？

你要是不想讓我告訴外公的話，你還是從實說的好。」

表哥道：「不問我也想說了，憋S人了。

賞燈宴上，我就發現太子身負絕世武功。

便想去求他把我引薦給他師父。

正好太子以為我是姨父為你選定的夫婿，便提出了個條件。

讓我不許再在你面前露面，他就同意幫我引薦。

我當即受不了誘惑就答應了。

這就是我戴黑色幂蓠的原因。

這樣我就不算在你面前露面了。」

我吃驚地看著他：「那你和南詔公主……」

表哥氣道：「別提了。

那太子真是腹黑。

他故意把公主推給我，一是斷了咱倆的緣，二是摘出他自己，三是南詔公主也找了合意的人。

當然我也有機會去璇璣殿了。

一箭四鳥！

他真不是好鳥。

表妹，你若嫁給他，怕不夠他算計的。」

我問：「璇璣殿是什麼？你怎麼那麼向往？」

表哥：「那可是江湖第一大秘密組織。

不要說殿主，就是十二大護法，那武功都是深不可測的。

哪個學武的人不想去學呢？」

我：「那你的意思，太子功夫真的很高深？」

表哥：「那是自然。姨父是行伍之間S敵的功夫，而太子，那是根本不需在人群裡出現就能取人首級的。」

我：「那他為什麼打不過我呢？難道我功夫竟能到了獨步武林的程度？」

表哥白了我一眼：「姨父一世英明，怎麼能生出個笨蛋。

太子肯定是讓著你啊。

他寧願挨揍，也讓你高興。

這不是喜歡你是什麼？」

「那他為什麼不說喜歡我？」

「我哪裡知道？我們大俠都是有啥說啥。

你們這些文人，是有啥不說啥。

我索性告訴你，你沒發現你一出門就能碰到太子嗎？

你爹不讓他去府裡找你，他便要挾我向他通風報信。

這都是他處心積慮的。

你完蛋了。

你的腦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「

表哥聒噪了好多，我都沒去聽。

Ŧü₂我就聽到他說太子喜歡我。

我傻愣愣道：」太子喜歡我？這是真的嗎？「

表哥道：「想知道答案還不容易？

剛才太子已經跟我要了行程。

估計比你還早到天福寺。

你到時就配合我，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要反對。

但也有條件。

他若是翻臉，若你倆成了，你得保證我去到璇璣殿。」

「一言為定！」

33

天福寺山門前，果然見到了太子。

他說登山累了，在這裡休息一下。

表哥實在不能忍了：「你的功夫，你爬了一千石階，你說你累了？」

太子沉色道：「好像璇璣殿不缺人了。「

表哥硬氣道：「那正好我就不去了。

剛才跟長樂商量了一下，準備擇日完婚。」

太子怒道：「荒唐。

皇上賜婚還沒取消，長樂怎麼可以別嫁他人？」

表哥：「那有什麼？早晚會取消。

我喜歡表妹，當然就願意等到取消賜婚。」

太子：「你就等著吧。你成屍體了，你也等不到。」

表哥：「可是我喜歡她，你為什麼不能成人之美？」

太子看向我，我心裡一顫，點了點頭。

太子氣道：「李長樂，別個男人說喜歡你，你就同意嫁了。

為什麼我說喜歡你，你說我不要臉，還要去告狀？

你果然就欺負我一人。」

我：「你喜歡我？你何時……我何時……」

好多復雜的情緒一齊湧上心頭。

一時不知該先說哪一個。

可最關鍵的是，他說他喜歡我。

我突然想起來，他是說過。

那是他束發的時候，我送給他一枚白玉珮。

他說好喜歡玉珮，也好喜歡我。

他說等我及笄就娶我。

我說他不要臉，說羞羞人的話。

若以後再敢說喜歡我，我就再也不理他了，還要去告狀。

我一臉不可置信道：「就因為小時候那一句話，你就再也不說喜歡我？

這理由誰能相信？」

太子氣道：「你說的話，我從來都是信的。

為什麼我的話，你不信呢？」

南詔公主插嘴道：「他不喜歡你還跑來追你？

他白天追你，晚上還要被親爹罰去看奏章到卯時。

他就睡一個時辰，又來追你。

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折磨他呢？

你不喜歡就算了，把他給我吧。」

表哥：「我看他倆也是算了吧。

不過不能把太子給你。

這樣吧，我和太子，表妹你和公主。

咱們按照男女分開，各過各的吧。

我們倆習武，你們倆想幹啥幹啥。

四人湊一起，不好過日子。」

我飛起一腳將他踹倒：「還敢跟我搶人？」

太子也加了一腳：「還想搶我的人？」

表哥手撫胸口：「快把我扶到璇璣殿搶救一下。」

34

祈福的時候，我跟娘親說，好像我也找了一個像爹爹愛她那樣愛我的男人。

旁邊的太子念念有詞：「雖然長樂貪圖我的美貌，可誰讓我也貪圖她的愛呢？我一定會對她好的。」

從寺裡回到家，我爹一看見太子，表情陰鬱。

太子小心翼翼道：「老師，我一定會讓長樂像她名字一樣快樂長久的。

若是她說我有哪點做的不好，任老師懲罰。」

我爹：「哼！她若回來說個不字，我就……」

太子：「是，是。」

35

我跟小翠說：「表哥說太子很腹黑，若成親後鬥不過他怎麼辦？」

小翠道：「我老家那邊有個習俗。

新婚夜，誰在上面，這家裡以後就誰說了算。」

我問：「什麼上面下面？」

小翠：「我也不知道, 我去找一下話本子。」

看著話本了「肉搏」兩個字, 我倆陷入了沉思。

小翠：「怎麼結婚還要打架？

難怪我們聽床頭時, 經常有新娘子求饒說她不行了。

看來打得挺厲害。」

我：「應該是打得挺厲害的。你看他們衣服都撕爛了。

那我更得佔上風才行。」

36

新婚夜。

太子喝紅了臉，興衝衝進了洞房。

剛想摸我臉, 我立即警告他。

我：「今晚肉搏，你若敢打贏我, 我就去告訴我爹去。」

太子別有意味道：「你這麼猛的？你知道肉搏是什麼吧？」

我：「我當然知道, 就是打架。」

太子：「沒有喜嬤嬤告訴你嗎？」

我：「她們被我轟走了。

她們隻知道哆嗦說讓我聽夫君的, 說怎樣才會讓夫君高興。

結婚為什麼隻為了讓夫君高興？

我不高興還結什麼婚？」

太子竟然笑了：「我一定會讓你高興的。

不過，你說為什麼夫妻肉搏時不能讓別人看見？」

「我看話本子裡，衣服都扯爛了, 當然不能讓別人看見了。」

「話本子？扯爛了？我喜歡。你說怎麼搏？我聽你的。」

我豪邁地伸出了手，突然發現我也不知道怎麼搏。

打臉？沒理由。

打屁股？怪羞的。

到底要怎麼搏啊？

當時這個情況沒搞明白啊。

看來明天得換一個新話本子。

太子端坐那裡一動不動，就含笑看著我在那裡忙亂。

好氣。

突然想起來說, 新婚夜在上面的人佔主動權。

我一把推倒他，得意洋洋騎了上去。

太子就任我騎著。

我幹騎坐了一會兒，覺得好無趣，難道要這樣坐一夜？

可也不知道究竟要幹什麼。

想來是因為太子不行, 所以肉搏才這麼沒意思。

話本裡的人，肉搏的時候可是興奮地狠的。

於是我便學著話本裡的話，：「你行不行？不行我來！」

37

說著，我還壯著膽子，猛拍了他屁股一下。

我就感覺那個茄子好像又出來了。

「你確定？」他咬牙：「不會哭？不會告狀？」

他眸色漸深，猛地翻身……

他竟然要用茄子對付我。

還哄我說：「肉搏都是這樣的。

就一下, 一下，一點點疼, 疼完就喜歡了。」

騙人，騙人，騙人!

根本就不是一下，是一千多下，是數不清多少下。

他還騙我數，不數就要用力, 還問我厲不厲害。

不要臉！

「嗚……我要去告狀！」

他一把扯住我, 喘息道：「這個……不能告狀。」　　

我：「你不要臉！

我不僅要告訴我爹, 我還要告訴你爹！」

「是為夫的錯, 讓你嘴和腿還能動, 還能跑去告狀。」

說著他就把我撞回來, 又肉搏起來。

我真的受不了了。

這下子, 不僅腿動不了, 渾身都動不了了。

他：「還……去告狀嗎？」

我：「不……去了。

不過你得告訴我, 你八歲那年究竟對我說了什麼？」

他魅惑回道：「我說了我要繞床『弄』青梅，還要同居長、幹、裡。

你說我是不是都做到了？」

我一想起剛才種種，頓時羞紅了臉。

他忽然道：「不對，『長』好像還不夠。」

我嚇了一跳。

最後的理智就剩了一句話：「我要到上面。」

沒想到他聽了更興奮了。

他身體都沒離開我, 輕輕翻一下就把我放到了上面。

他悶哼一聲。

而那下撞擊, 我便像一隻被困得SS的毛毛蟲, 突然破繭成蝶了。

現在，我真相信他功夫比我強了。

他一臉餍足。

我心滿意足。

而且我終於保持住了在上的位置，直到天光大亮。

他笑得像個傻子。

哈哈, 齊珩，你再腹黑，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