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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「住口!主母豈是你一個妾室能議論的!」傅恆之厲聲訓斥令林婉兒不禁打了個寒戰。


 


這還是傅恆之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重的話,隻覺得眼前之人既熟悉又陌生。


 


她柔弱開口,見傅恆之臉上沒有絲毫動容,才擠出一句:「婉兒知錯。」


 


「既然知錯就回房反省,你身子重,這幾日就不必請安侍奉了。」婆母說完衝著林婉兒使了個眼色,她才訕訕應下。


 


我心裡明白,在婆母眼中,林婉兒雖是庶女卻也比我這個滿身銅臭氣的商女好得多,現在給我幾分薄面無非是為了我手上的東西。


 


林婉兒走時還不忘眼尾泛紅地看一眼傅恆之,往日他最愛的就是這副眉眼,如今卻連頭都不曾抬起。


 


待眾人散盡後,婆母握著我的手坐下,板著臉道:「玉瑤,你跟恆之是夫妻,理應坦誠相待,怎麼能將這麼大的事瞞下呢?若你在外面受了欺負,人家還以為咱們侯府沒人呢!」


 


「這鋪子不過是我暫替父親打理罷了。」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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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母聞言,嗤笑道:「這話說的,如今沈家沒有男子繼承,日後這些家業不還是你和孩子的?」


 


婆母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,試圖看出我的想法。


 


我垂眸點頭應道:「母親說的是。」


 


見我這般做派,她滿意地笑笑,又命人給我燉了燕窩補身子。


 


「侯府子嗣單薄,你可要抓緊些。」


 


抓緊什麼?抓緊讓你們握住沈家家產麼?


 


8


 


拿到管家鑰匙後,我讓彩月買了一批新的人進來。


 


「侯府家大業大,自然要多些人伺候,母親放心,這些都是兒媳孝敬您的。」


 


婆母如今衣食住行都有人跟著侍奉,自然笑得合不攏嘴,恨不得我再多貼補些才好。


 


但她不知,這些送進來的人都是父親精挑細選的。


 


我給各個院落都增添人手,唯獨林婉兒的院子例外,她來我院中吵鬧,挺著肚子質問我。


 


我撥弄著手中的算盤,譏諷道:「這些僕人都是我用自己體己錢買來孝敬婆母的,妹妹喜歡不如自己去買。」


 


林婉兒被剝奪管家權後,哪裡還有油水可撈:「你個賤人竟然看不起我!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」


 


她這次帶著的都是自己的親信,見此紛紛上前幫她按住我。


 


早在林婉兒來院中時,我就將下人遣散,又派了彩月去叫傅恆之。


 


清脆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,我卻不怒反笑,林婉兒見此怒火更甚:「我倒要看看這侯府誰會向著你!」


 


話落,手上的巴掌還未落下,就聽到房門被一腳踹開:「住手!」


 


林婉兒嚇得退後半步,傅恆之上前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,她捂著臉哽咽道。


 


「難道侯爺忘了姐姐臨終前的囑託了嗎?」


 


傅恆之本來見她挺著肚子還有幾分猶豫,聽到她這麼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。


 


「若我知道你這般蠢笨惡毒,我當日定不會答應嬌嬌,你以後休要再提起她的名諱,你不配!」


 


聞言,林婉兒頹廢地坐在地上,滿是落魄。


 


傅恆之不再理會,讓嬤嬤把她拖回房中禁閉,不許踏出院中半步。


 


府醫匆匆趕到替我把脈,半晌緩緩道:「夫人氣急攻心導致胎象不穩,需要好好靜養,若再這般勞心傷神,怕是這胎難以保住啊。」


 


傅恆之剛剛揚起的笑意瞬時變為惱怒,重重錘在牆上:「這個毒婦!我就不應該讓她進府!」


 


我虛弱地握住他的手開口道:「是我不好,本想著等這胎坐穩了再告訴侯爺,卻不想……」


 


我蒼白的臉色上赫然露出鮮紅的掌印,看得傅恆之更加揪心:「我定會給你個交代。」


 


他安撫好我後大步離開,彩月替我擦拭著嘴角的血跡滿眼心疼。


 


「那邊可準備好了?」我強忍著臉上痛意開口。


 


彩月點點頭,替我擦藥的手愈發輕柔:「那些香粉奴婢已經送去了。」


 


我不再應聲,靜靜地看著頂帳出神,第一個就從林婉兒下手吧。


 


至於傅恆之所謂的交代,不過就是罰林婉兒禁足直至產子。


 


他本以為林婉兒再也掀不起風浪,可惜天不遂人願。


 


一日半夜,林婉兒哭喊著跑了出來,嘴裡還不斷喊著:「別!別S我!」


 


她的哭喊聲響徹府上每一個角落,就連我和傅恆之也被吵醒。


 


我倆披了件外袍趕到時,林婉兒已經被幾個嬤嬤摁在壽安堂。


 


此時她蓬頭垢面,嘴裡不斷呢喃著:「別!別S我!不是我!」


 


她看見傅恆之後,手腳並用地爬到他腳邊,SS抱住他的大腿哭道:「姐夫救我!姐姐回來了!


 


「她要找我們報仇!她要S了我們的孩子!」


 


9


 


林婉兒的嘴被婆母下令堵上,傅恆之擔心我動了胎氣派人送我回房。


 


我回房後,不過片刻,林婉兒身邊的婢女就來我房中求見。


 


「夫人,奴婢都辦妥了。」


 


我擺擺手,彩月掏出一個香囊遞給她,裡面有一張藥方和幾十兩銀票。


 


「拿著這藥方去給你弟弟抓藥吧。」


 


婢女激動得又磕了幾個頭,嘴裡不斷感謝著我的大恩大德才肯退下。


 


這婢女是林婉兒帶進府上的,她家母親病重想回家照顧,卻被林婉兒罰了月錢說她玩忽職守,這才讓我鑽了空子。


 


翌日清晨,我去壽安堂請安,傅恆之見到我神色躲閃,還是婆母出聲試探道。


 


「昨日府醫來看,說婉兒是得了癔症,她說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。」


 


我有些擔憂開口:「兒媳明白,不過她行事癲狂若傷了人就不好了,不如將她送去莊子養病,母親覺得可好?」


 


婆母笑著應下,沒有一刻停留派人去辦,不到一個時辰林婉兒就被捆送到莊子上。


 


傅恆之前去上朝後,我也借口要去查鋪子跟母親告退。


 


出府後,我一路跟著侯府的馬車來到莊子上,又給了看守的嬤嬤一錠銀子才見到林婉兒。


 


她挺著大肚子坐在地上,手腳都被麻繩束縛,髒汙的稻草夾在她的頭發上,顯得滑稽可笑。


 


她見到我嘶吼道:「賤人!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!」


 


我坐在椅子上,看著她莞爾一笑:「所以你姐姐這不是來找你了?


 


「之前你哄騙我兄長時,給你姐姐下藥時可曾想過今日?


 


「不如你先想想,她們會不會放過你吧。」


 


她雙眼驚恐地看著我:「你……你都知道!」


 


10


 


我笑而不語,靜靜的房中點燃燻香離去,任由她在我身後嘶吼。


 


離開時,我特意吩咐看守嬤嬤道:「今晚會有人來給小娘送東西,你們應該明白?」


 


嬤嬤接過銀子笑著應下,我這才坐上馬車離去。


 


當晚莊子上就傳來消息,林婉兒私會外男,兩人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時,突然腹部陣痛大出血,一屍兩命,而那男子趁亂逃離。


 


侯府成了京中最大的笑話,婆母聽聞此事後徑直暈了過去,傅恆之氣得打碎了好幾套茶具,一連幾日都在家中閉門不出。


 


我跪在佛堂內,看上滿殿香火,行了個大禮。


 


「哥哥,很快我就送他們下去陪你。」


 


婆母經此一事後,一病不起,我每日都在她房中侍疾,流水一樣的補品送到院內,親眼看著她身子一點點好起來。


 


但她們不知道,有個東西叫回光返照。


 


十月懷胎後,我誕下一男嬰,婆母笑得合不攏嘴, 明裡暗裡地示意我何時去找父親要家產。


 


我每次都面露難色推脫, 幾次之後婆母再也按捺不住,氣急之下竟咳出一抹殷紅。


 


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, 婆母再次一病不起, 隻是這次卻遲遲沒有好轉。


 


我剛出了月子就主動請纓來到婆母身邊侍奉,傅恆之看見我日漸消瘦的臉頰,心疼道。


 


「玉瑤,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。」


 


我輕嘆口氣:「母親病重,我每日食不下咽。


 


「這補藥是母親派人熬制的,夫君定要保重身體, 我和孩子還要倚仗夫君呢!」


 


話落,我將黑乎乎的湯藥遞給他, 他沒有絲毫懷疑喝下。


 


我看著幹淨的湯碗,露出笑意。


 


11


 


這補藥確實是婆母派人熬得不錯, 隻是喝的人應是我才對。


 


那藥方我找郎中驗過,尋常女子喝下並無大礙,可剛剛出月子的女子喝下卻會日漸出血,最終血崩而亡,而男子喝下則會陽壽陰虛,內裡虧空。


 


婆母這般體貼賜藥, 我自然要物盡其用。


 


每日壽安堂熬制的湯藥都被傅恆之悉數喝下,為了做戲我每日去壽安堂侍奉時都會塗上脂粉,裝作虛弱病重的樣子。


 


一開始我還強撐,到後來直接抱病不出, 婆母以為我命不久矣,竟提前派人給我準備後事。


 


日子一天天過著, 婆母本來給我準備的壽棺卻要給自己用上了,也算物盡其用。


 


我來到壽安堂, 看著婆母渾濁的雙眼, 此時她骨瘦如柴, 已是將S之人。


 


我佯裝啜泣地趴在她耳邊低語道:「母親放心, 恆之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。


 


「以後這侯府定會在我手中愈發繁盛的。」


 


婆母瞪著我,嗓子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, 一時怒火攻心, 沒了氣息。


 


婆母喪事辦得盛大,人人都誇我蕙質蘭心, 是女子典範,就連傅恆之也不例外。


 


但漸漸地,他越來越困倦, 有時竟會睡上整整一日, 找了不少郎中來看,卻查不出任何病症,隻說他有些虧虛。


 


那補藥我每日都喂他喝下,一日不落, 他的身子卻越來越差,差到再也醒不過來。


 


侯府大喪,皇上體諒我們孤兒寡母,特下旨讓靖川承襲侯位。


 


一切塵埃落定後, 我來到祠堂內,對著上面的牌位虔誠道。


 


「哥哥,你都看到了嗎?」


 


(完)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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