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等美色在前，我居然還想著什麼被世人唾罵？

 

去他奶奶的唾罵，就算一人一口口水淹S我，我也必須將師尊給辦了！

 

7

 

我一使力將師尊按在椅背上，抖著嘴唇。

 

「弟子失禮了。」

 

師尊似笑非笑地看我，我將他的衣衫剝落至肩頭，那瑩潤潔白甚至超過上次我替他更衣，即使知道是藥在起作用，可我仍不禁留下了兩管鼻血。

 

鼻血滴答落在師尊的衣衫上，殷紅襯著青碧，妖娆非常。

 

而師尊躺靠在椅背上，一副任我採摘的模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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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睛一閉，親上了師尊柔軟的雙唇。

 

也就在這一刻，我聽到了一個極為隱蔽的聲音。

 

「逆命系統恭喜宿主，已激活攻略對象！」

 

什麼什麼系筒？

 

還未等我反應過來，師尊就將我推開，優雅地擦了擦嘴角。

 

「笨徒弟，不是你的。」

 

接下來，師尊耐心地向我解釋了系統任務，攻略對象等陌生詞匯。

 

我大驚失色：「也就是說，師尊對我做的這些都不是出自真心？」

 

「真心？」

 

師尊撐著下巴笑了：「怎麼，還真饞為師身子？」

 

當然……饞了。

 

我沒敢說出來，小聲道：「弟子不敢。」

 

想了想，我又道：「弟子隻是覺得，師尊與從前不大一樣了……」

 

「怎麼個不一樣？」

 

「以前的師尊從不會像這樣說話，也不會這樣笑……」

 

更不會像剛才那樣……那樣的撩人。

 

師尊對我從來都是冷漠疏離的，也很少對我笑，除了指點我的修煉外幾乎沒有什麼別的話。

 

師尊眯起眼：「那你是覺得，我是假的？」

 

「自然不是。」我急忙否認，「什麼樣的師尊我都喜歡的。」

 

師尊的眸子直直盯著我，良久才道：「好了，你退下吧。」

 

我這才匆匆出了房門，還差點左腳拌右腳栽了一個跟頭。

 

雖然不是很懂為什麼我是師尊的攻略對象，但估計這應該是師尊提升修為的辦法，是有好處的。

 

雙腿有些酸軟，我才想起來身上的毒還沒解，趕緊衝進藥池裡泡了許久。

 

身上的邪火退了，但我腦中時不時就浮現師尊勾人的眸子和粉嫩的唇，心痒難耐。

 

我也算單身了十九年，當了密宗這麼多年的大師姐，我一直都在眾人面前保持著威嚴，也從未有男弟子向我示好過。

 

哪曾想第一次碰男人，居然就是我遙不可及的師尊。

 

我閉目躺在床上幸福地微笑。

 

這一切都太過虛幻，幾乎讓我忘記了……

 

師尊是想S我的。

 

當我想到這點的時候，心驟然涼了半截。

 

被師尊美色所迷而蠢蠢欲動的腦子也漸漸清醒了，那股環繞周身的S意，讓人汗毛直立，悚然非常。

 

頸側有些痒，我下意識地翻身。

 

——正對上師尊笑意盈盈的眼睛。

 

是他的呼吸落在我脖子上，師尊竟然，不知何時爬上了我的床。

 

我嚇得一動不敢動，窗外微有月光撒在師尊的側臉，朦朧中惑人又詭異。

 

師尊聲音極輕。

 

「徒兒發現我啦。」

 

我一骨碌直接滾下了床，師尊在上面半支起身子，伸手向我。

 

「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冒失？來，為師拉你起來。」

 

我不敢把手給他，心裡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。

 

師尊溫柔道：「春朝，你小時候不是最愛跟我一起睡嗎？」

 

我幼時有一陣子聽多了民俗異事怕鬼，想跟師尊擠著睡，但他從來沒答應過啊。

 

師尊見我不應，失望地垂下眼，從懷中摸索一陣，掏出一卷東西。

 

還是那張該S的畫像。

 

師尊狀似認真地端詳，半晌幽幽道：「為師呀，最怕秘密被發現了。」

 

「所以你說，你看到這個秘密的眼睛……」

 

師尊嗓音柔和，卻讓我聽出寒意。

 

「是要讓為師親手挖，還是春朝你自己來？」

 

我嗷地一聲哭了。

 

我抽噎著道：「我不是師尊您的心上人嗎？」

 

師尊露出訝然的表情，似是覺得頗為好笑。

 

「養了這麼多年的徒弟，我當然要描摹出來仔細瞧瞧了。」

 

「瞧瞧從哪一處下手——」

 

「你會S得更慘一些。」

 

月色下，他的臉一半籠罩在黑暗中，說的話讓我手腳冰涼，大腦一片空白。

 

我的師尊果然跟別人的不一樣，他是個變態啊！

 

8

 

看著我驚恐的表情，師尊噗嗤一聲笑了。

 

「笨徒弟，逗你的。」

 

他輕輕拍了拍床：「過來。」

 

我沒動，師尊眼神冰涼地瞥過來，我隻能梗著脖子又回到床上，小心翼翼地躺在床邊。

 

師尊伸手將我撈過來了些，滿意地將下巴靠在我的頭頂：「這樣才對了。」

 

師尊的懷裡很溫暖，雖然話語和行動處處透著詭異，但他身上的味道卻還是和我小時候一樣，令人安心。

 

我假裝老實地閉目睡覺，心裡暗暗琢磨，難道師尊是突然良心發現，想要彌補我這個被他冷落多年的大弟子？

 

但這個彌補的方式，未免也太讓人難以承受了吧。

 

或許是師尊不食人間煙火多年，思想早已發展得與常人不同，我隻能這樣說服自己。

 

有師尊躺在旁邊，我著實難以入睡，半天悄悄睜開眼睛側頭看去，師尊已經睡著了。

 

他的睡姿很端正，雙手交疊在小腹前，呼吸聲均勻。

 

這睡眠質量也太好了。

 

我躡手躡腳地起身，師尊不介意與我睡在一起，我可介意。

 

要是我半夜睡夢中一腳將師尊踹下床，那罪過可就大了。

 

我打了個地鋪，安心地躺了上去。

 

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後我睜開沉重的雙眼，發現我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床上。

 

心口一暖，師尊果然還是心疼我這個徒弟的。

 

門被吱呀一聲推開，師尊走進來，看到我忍俊不禁道：「昨晚做噩夢了？」

 

我這才發現銅鏡裡的我眼下掛了兩個大黑眼圈。

 

如果說我做的是春夢會不會被打……

 

我眼神亂飄，模稜兩可地嗯了一聲。

 

師尊說：「今日你就不必帶弟子練功了，隨為師下山一趟。」

 

我震驚地睜大雙眼，我沒聽錯吧，師尊居然要帶我下山？

 

除了十二年前他將我帶回來那次，進入密宗這麼多年，師尊從來不允許我私自下山。

 

他說人間汙濁，密宗修煉，最忌諱的就是染上七情六欲。

 

我還記得我當初想要偷偷溜出去，結果被師尊發現，在祠堂裡跪了三天。

 

師尊當時難得地動了怒，冷若冰霜道：「若是再有下次，你就不必再回來了。」

 

而現在，師尊竟主動要帶我下山？

 

這莫非是一種考驗？

 

我急忙表明真心，嚴肅道：「師尊放心，弟子絕不下山，一定好好伺候您！」

 

師尊眸色幽深，神色有些異常：

 

「為什麼？如果為師沒記錯的話，你在山下有個玩伴，這麼多年了，你不想見見他？」

 

我撓撓頭：「師尊怎麼知道……」

 

師尊沒再回答我，斂了表情，道：「讓你去你就去，哪兒那麼多話。」

 

9

 

下山的馬車顛簸，我盡量與師尊隔得開些，不小心撞上就不好了。

 

這馬車夫的車技堪憂，車輪磕碰到一塊石頭，車身猛地一顛，我的屁股瞬間騰空。

 

我趕緊穩穩地扎了個馬步保持平衡。

 

誰料師尊卻滾到了我懷裡。

 

師尊無辜地看著我：「呀，為師許久沒坐過馬車，頭都有些暈了。」

 

我：「……」

 

馬車又搖搖晃晃跑了許久，我終於忍不住問：「師尊，我們怎麼不御劍下山？」

 

師尊此時已臉色發白，勉強開口：「為師暈車，更暈劍……」

 

說完他彎下身幹嘔了幾聲。

 

我面色如常，心裡卻忍不住偷笑，高冷如師尊，居然還會暈車。

 

我拍拍師尊的背，安慰道：「師尊您再忍忍，我們很快就到了。」

 

終於我們到了一處宅子前，這宅子十分破舊，鬼氣森森，卻給人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。

 

我疑惑道：「這個地方……」

 

師尊已施法將身上清理好，衣服上的褶皺也都撫得平整，道：

 

「這宅子的主人杜老爺請我們來此處除鬼。」

 

「這地方都這麼破了，還能住人嗎？」

 

師尊眯起眼睛，眼中閃過一抹寒意：「怎麼不能住？他就算想走，也走不掉的。」

 

我上前敲了敲門，一個穿著骯髒華服，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匆匆開了門，見到我們喜極而泣道：「仙爺，您終於來了……」

 

我問：「你就是杜老爺？這宅子裡怎麼就剩你一個人了？」

 

杜老爺抹了把淚：「這裡的下人該S的都已經S光了，就剩我還活著，想逃也逃不出去啊，這宅子像把我鎖在裡面一樣，完全走不出門一步。」

 

我問：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S人的？」

 

杜老爺想了想，道：「好像是……上個月。」

 

腦中閃過一個奇異的念頭，上個月，是師尊剛開始變得不一樣的時候。

 

師尊沒有說話，而是繞著這個宅子走了一圈，手一揮，在門外布下了一道結界。

 

咦？這個動作怎麼如此熟悉？

 

師尊指著院中的一口井淡淡道：「這裡面是什麼？」

 

杜老爺臉色一變，嗫嚅道：「沒什麼，也就是幾年前淹S過一個人……」

 

我察覺到不對勁：「屍骨還在嗎？」

 

杜老爺點點頭：「那人身份低賤，S就S了，看著晦氣，我也沒叫人把屍體撈上來，反正這井我們也不用。」

 

我問：「那個人與你是什麼關系？」

 

杜老爺眼神閃躲：「是我從花樓老鸨手裡買回來的一個娈童，那小子生得漂亮，但賤得很……」

 

他逐漸有些生氣：「老子花大價錢把他買來，但他從不肯好好服侍老子，每次都要硬來，這小子不就是幹這行的嗎，還裝什麼裝，我就把他丟了出去，誰知就淹S在井裡了。」

 

「啪」的一聲脆響，杜老爺肥碩的大臉被扇得偏到一邊，幾顆帶血的牙齒從口中掉落。

 

是師尊凌空給了他一巴掌，我呆愣地看向師尊。

 

師尊活動了一下手腕，語氣溫柔，但眼底看不到一絲笑意：「撒謊。」

 

杜老爺狼狽地捂著臉：「對，對不起仙爺！」

 

師尊道：「你下去把屍體撈上來。」

 

杜老爺明顯有些害怕，但不敢違抗師尊的命令，還是屏住呼吸跳進了井裡。

 

不一會兒他就撈了一具白花花的屍骨上來，那屍骨隻剩下軀幹，四肢皆被齊齊砍去。

 

我皺眉道：「這人S前被你們N待過？」

 

杜老爺渾身都湿透了，癱在地上道：

 

「不關我的事！是我手下幾個僕人幹的啊，仙爺，我半點沒動他啊！」

 

師尊指尖撫上慘白的屍骨，神情似有些恍惚，驀地轉頭對我道：「閉上眼睛。」

 

我不解地將眼睛閉上。

 

半晌，一股奇異的味道飄入鼻尖。

 

一瞬間就令人頭皮發麻。

 

那是……

 

血的味道。

 

11

 

「沒有為師的允許，不可以睜開眼睛哦。」

 

師尊的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，像是來自地獄，飄蕩在我耳邊。

 

我緊緊閉著眼睛。

 

不知過了多久，已再無聲響傳來，我心髒劇烈地跳動著，慢慢睜開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