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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點小說

第1章

我失憶了,醒來時他們叫我皇後。


 


傳說皇帝是個痴情種,


 


後來我才知道,他與我有滅國之恨。


 


此生不見當時月,愛恨糾纏情難斷。


 


1


 


我失去了記憶,醒來時他們叫我皇後娘娘。


 


我……是皇後?


 


我心中覺得有些怪異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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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皇後娘娘醒了,皇後娘娘醒了!」


 


周圍的侍女忙著通傳。


 


不到一刻鍾,一個著黑紋龍袍的年輕男子奔到我身邊。


 


他氣宇軒昂,目若點漆,一雙桃花眼中盡是情意和擔憂。


 


所以……他是我的丈夫?


 


我有些茫然地看著他。


 


他坐到我跟前,上浮出了心疼,還有一閃而過的愧疚。


 


我好像看見他眼底盈出淚光,然後猛然被他擁入懷中。


 


他用力抱著我,手臂收緊,抵著我的腦袋,在我耳畔輕聲說:「阿螢你終於醒了。」


 


他抱得太緊了,我有些喘不上氣。


 


但是聽見他聲音顫抖,便忍了想推開他的動作。


 


周圍的宮人眼觀鼻,鼻觀心。


 


仿佛他這樣旁若無人的親密很是常見。


 


看起來,我們曾經應該真是對恩愛夫妻。


 


隻是為什麼,我……並沒有很想親近他。


 


難不成人失去記憶,連面對愛人的親近感也會消失嗎?


 


「你能告訴我,我是誰嗎?」我問他。


 


「我是大雍朝的皇帝,秦執。而你,是丞相府的嫡女許螢秋。也是我青梅竹馬的愛人,我的皇後。」


 


聽他說,我是丞相許哲家的嫡長女。


 


我與他是青梅竹馬,年幼相識,年少相戀。


 


三年前我便嫁給了他。


 


一年前他登臨皇位,我成了皇後。


 


至於我為什麼會昏迷不醒。


 


是因為我騎馬時摔下馬來,磕到了腦袋。


 


劇烈的撞擊,讓我失去了記憶。


 


這聽起來實在是像話本子裡的故事。


 


但卻……不太像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。


 


我總覺得有些違和。


 


2


 


我努力回憶,想要想起些什麼,可是頭卻愈發疼起來。


 


他放開我,身子不自覺繃緊。


 


見我想不起來,他用溫熱的手掌託住我的頭,讓我靠在他肩上,一遍遍安慰。


 


「不想了,不想了,咱們不去想了……」


 


我身體還不大好,頭痛欲裂,這時候確實不適合耗費精力去回憶。


 


我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,他眼底滿是珍視和愛意。


 


我暫且放下心來。


 


就算暫時想不起來,待在他身邊應當也不會有危險。


 


精神一放松,那昏頭昏腦的睡意便又襲來。


 


秦執側臥在旁邊,一下一下輕輕拍著我的背,語調輕柔地哄我睡覺。


 


他聲音低沉,像是催眠的檀木,讓人感覺安心。


 


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。


 


待我醒來,秦執竟然還在寢殿守著。


 


隻是這次他在我的寢宮的書桌上批奏折。


 


床幔之外,他斂眉垂腕,落筆帝王的旨意。


 


端的是一股子金章玉質的天家威儀,周身盡是不加收斂的凌厲之氣。


 


我看了許久,直到對上他抬眸看來的目光。


 


帝王的眼眸立時變成情人的視線,散去一身S伐氣,露出少年人的誠摯單純來。


 


他忙放下手中的奏折來到我身邊,俯下身詢問:「頭還疼嗎?」


 


我聲音有些啞:「好些了。」


 


他連忙遞來一杯茶水。


 


我輕抿了一口,溫度剛剛好。


 


秦執在我這賴到了下午。


 


陪我用完午膳,午後他終於不得不去御書房議事。


 


走時他還戀戀不舍地向我保證:「一忙完便來看你。」


 


這人,真的不是昏君嗎?


 


3


 


我問了宮女阿姣。


 


她說我和秦執感情一向如此好。


 


秦執後宮隻我一個皇後,再無他人。


 


在我昏迷不醒時,也是秦執日夜陪伴。


 


如果不是大臣不得隨意進入後宮,他恨不得連御書房也搬到我的鳳鸞殿來。


 


秦執今日早朝時得知我醒來的消息,竟然提前退了朝,連龍輦也沒坐,自己一路奔了過來。


 


宮女阿姣繼續說,就連午膳,也是秦執細細叮囑,將我愛吃的每一道菜色記得清清楚楚。


 


總之,凡是與我有關的事情,秦執事事上心。


 


這下我倒是對我們是夫妻之事信了大半。


 


隻是我這夫君,也太好了些。


 


一國之主,竟然不納二色,對我照顧得如此精細,態度還溫和得不像話。


 


難不成我在做夢?


 


我掐了自己一把。


 


阿姣蹦起來,拉住我。


 


嗯,不是夢。


 


4


 


下午秦執不在,我便向太監宮女打聽:「秦執是個怎樣的人?」


 


宮女和太監們誠惶誠恐地跪下去:「奴才們不敢妄議君主。」


 


我有些氣餒:「就咱們在宮裡隨便說說,我絕不說出去。」


 


宮女月蘭怯生生地回答道:「陛下是個好人。」


 


「怎麼講?」我示意她繼續講下去。


 


「原來宮中刑罰嚴苛,皇上登基後便改了律令,說宮女太監也是活生生的性命,不可隨意打S……」她怯怯地答。


 


嗯,的確是個好人。


 


阿姣在旁說:「皇上還是明君!」


 


我看著這小姑娘,問她此話怎講。


 


「因為皇上登基之後減免賦稅,休養生息。皇上登基前還平定了南境敵國……」


 


說到這,小姑娘突然結巴了起來。


 


旁邊的掌事姑姑皺起眉頭。


 


小姑娘更緊張了,手指絞在一塊兒。


 


我拍拍她的手,笑著安慰:「阿姣沒說錯,文能定國,武能安邦,自然是好皇帝。」


 


這人是個好人,也是個好皇帝,對我也很好。


 


我決定不再管心中的違和感,好好地重新與秦執相處。


 


5


 


秦執從御書房回來,直直來了鳳鸞殿,一刻都沒耽誤。


 


他腳步匆匆,不知道在著急什麼。


 


此刻天光漸暗,我突然想起來一樁我之前從沒考慮過的事情。


 


晚上……他不會要留下吧?


 


果然,晚上他沒走。


 


待到我沐浴回來,他已經半湿著發倚在雕花木床上翻閱著書頁。


 


暖黃的燈火打在他臉上,高挺的鼻梁變成分界線,半明半暗,一半冷厲,一半溫潤。


 


他轉頭看見我,整個人便到了暖黃的燈火下,隻剩溫和的愛意。


 


他很自然地接過帕子,替我絞幹頭發,指尖輕輕撫過我的發間。


 


我沒由來得想到「結發夫妻」這個詞。


 


古籍裡說,新婚那日,隻有丈夫才能解開新婦盤著的發髻,然後相擁、纏綿,如膠似漆。


 


想到這,我的臉微微發紅。


 


我的發絞幹了。


 


秦執從背後抱著我。


 


他將臉輕輕埋在我的發間。呼吸噴灑在我脖頸。


 


我驀地僵硬起來。


 


他輕輕松開我,抬頭溫柔地看著我的眼睛:「別怕,永遠都不要怕。」


 


我有些誤會他是要做什麼事情。


 


輕輕推開他。


 


他忽然慌了神,撐起身子仔細看著我,觀察我的表情。


 


他……在怕什麼?


 


他看見我面色無虞之後,才輕輕長舒一口氣。


 


用骨節分明的手將我的手緊緊包裹住,俯身到與我視線齊平的位置,溫聲問道:


 


「我知道你不記得我,不記得我們有多相愛。」


 


「從今日起,我把我們經歷過的美好的事情都重新做一遍給你好不好?」


 


「螢秋,我會有耐心。會等你重新愛上我。你願意……重新愛上我嗎?」


 


他眼中的希冀太真切,好像我說一聲不他就會變成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。


 


被自己的愛人忘記會是什麼感覺?


 


很痛苦吧……


 


我試探性地摸了摸他的頭,輕輕應了一聲。


 


他眼睛裡溢出驚喜,緊繃的面容立刻舒展開。


 


我看他,不像什麼威武的帝王,倒像是隻,被主人遺棄的小動物。


 


或許,我曾經是真的愛他的吧。


 


這樣想著,我迷迷糊糊地睡去。


 


不知過了多久,半夢半醒間我感覺到唇間有些濡湿。


 


我微微睜開眼,發現秦執閉著眼,虔誠地吻上我的唇。


 


不像是情動時的吻,而是溫柔的貼近,珍視的情真。


 


我忙閉上眼睛。


 


秦執一下一下,吻過我的唇,撫過我的額發,在我額間烙下一吻。


 


「我愛你」他輕聲說。


 


6


 


秦執不處理政務的時間幾乎都陪在我身邊。


 


白日裡我便賞花撫琴,與秦執執棋對弈。


 


夜裡便觀月吟詩,共話窗前。


 


縱然我失去了記憶,我也不難理解,我為何會愛上他。


 


花燈節那天晚上,他提了個兔子花燈,兔耳朵上面畫著太陽和月亮。


 


我提起燈籠,看那隻小兔子活靈活現,喜歡得緊。


 


他含著笑,好像透過此刻,看見了什麼讓他眷戀不已的事情。


 


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,撫過我的笑靨,眼裡透著輕快。


 


他說,那兔子花燈是從前他送我的。


 


他說那日花燈節,我們闖進一對新人的婚禮,躲在閣樓上觀禮。


 


然後私訂終身。


 


他說,我們再辦一次隻有兩個人的婚禮吧。


 


不是皇帝身份下的儀式,也沒有那麼多規矩的束縛。


 


就隻做尋常夫妻摯愛相許的誓言。


 


他說起從前,一如十幾歲的少年人,耳尖泛著紅。


 


提起新婚嫁娶眼裡流轉著希冀,滿是憧憬。


 


他問我:「阿螢,你願意重新嫁給我一次嗎?嫁給秦執,而不隻是,嫁給皇帝。」


 


我兩頰發燙,含羞對上他的眼神,又低頭不敢看他。


 


我想我是喜歡上他了。


 


我聲若蚊蠅,紅著臉,應了一聲。


 


他俯身,將臉湊到我跟前,一臉笑意看著我。


 


他湊近,想吻上來。


 


我伸手捂住他的唇:「不許,誰讓你笑我的。」


 


他此刻反而疏朗地笑起來,我轉頭不看他。


 


這人,可真討厭。


 


7


 


得到答復之後,他默默籌備起婚禮的事宜。


 


少年帝王的面龐難得的少了一絲冷厲,笑意愈發多起來。


 


窗外冬雪消融,我的身體也漸漸好轉。


 


我身體好了,便覺得自己不能再如此懶乏,得擔起皇後之責。


 


「阿執,我近來身體好了,明天我便去向母後請安,可好?」


 


秦執沉默了一瞬間,然後將我抱入懷:「怎的?是睡到自然醒來不好嗎?」


 


「自然不是,隻是身體好了,總不能不去請安。」我想從他懷裡站起來。


 


秦執按住我:「母後那邊不強求這些的……你再休息一段時間,不著急。」


 


我決意不理秦執的話。


 


若是身體好了也不去請安,怕是會讓太後不高興。


 


於是第二日秦執上朝後,我便去了太後之處。


 


宮殿巍峨。


 


請安時,太後處竟然還有一位女子。


 


聽說是秦執的表妹,太後的侄女周婉婉。


 


這姑娘見了我,眼眉吊著,不情不願地請了安。


 


太後端起茶,假裝看不見眼前的一切。


 


我扶她起來:「婉婉表妹不必拘禮。」


 


但如果我沒看錯,在我稱呼她為表妹之時,她飛快地橫了我一眼。


 


「好了,都坐吧。」太後緩緩開口。


 


我同太後敘話,她隻是不時掀起眼皮看我一眼,但對那位表妹倒是親親熱熱。


 


在她第三次掀起眼皮看我的時候,終於開口:「皇帝膝下並無子嗣,延續龍脈是大事,你一人承擔不起,便讓婉婉替你分擔一下罷。」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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